在一顿饱餐之后,陈南雪和刘白瀺都感到心满意足。然而,时间却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夜幕渐渐降临,天空逐渐被黑暗笼罩。寒冷的夜风开始肆虐,毫不留情地穿透人们的衣物,带来阵阵寒意。

太阳已经落山,它的温暖和光芒也一同消失不见。

这使得原本就寒冷的夜晚变得更加刺骨,寒风像是找到了机会,更加肆意妄为地吹拂着大地。

告别了刘白瀺的陈南雪紧了紧衣裳,独自走在街上,拎着袋子的手早就冻的通红,不得已只好把手缩在袖子里,把袋子抱在怀里。

少年脸已经被吹的麻木,他现在恨不得立马就变到被窝里,

当然也只能想想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独自一个人走路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来打发无聊的赶路时间。

“埋头苦干”的陈南雪也是如此。

———

时光回溯到很久以前,那时的陈南雪结识了一个特别的朋友,若要论起关系来,或许称得上是狐朋亦或是狗友吧。

此人名唤张大鹏,其家庭条件颇为优渥,生活富足。而他本人则生性洒脱、不拘小节,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束缚住他那颗奔放的心。于他而言,人生的座右铭仅仅只有一个简单却又意味深长的字眼——“玩!”

张大鹏对摩托车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只要他稍显渴望之意,他那慷慨大方的父亲便会毫不犹豫地挥挥手,给予最大程度的满足。不过那时他不满十八岁,只能解解眼馋罢了。

于是乎,最昂贵的衣物、最新型号的手机等等诸如此类的物品,无一不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在这座规模不大的三线城市里,毋庸置疑,张大鹏就是那位名副其实的地主家的贵公子。无论走到何处,他总是能够吸引众人艳羡的目光,成为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话题人物。

要说陈南雪是怎么认识张大鹏的,那就离不开刘白瀺这小子了。

这小子原来痴迷于画画,为了成为艺术生,求着他爸给他报一个课外绘画训练班。立志通过画画考上一个美术大学,毕竟他自认为自己绘画天赋了得,又可以不用再上那折磨人的文化课了,简直是为了他量身定制的一样。

当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他真的进入那个绘画训练班后,不到一个星期,这小子就被现实啪啪打脸,只好被他爸拖着回来上学了。

不过,唯一庆幸的是他这一个星期,虽然并没有成为他想成为的“美术大家”,但这小子油嘴滑舌,竟和他美术老师的关系搞得极好。

在正值暑假时,他的美术老师破天荒给他打来了电话,电话说要给刘白瀺一个艰巨的任务。

帮她看店!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刘白瀺欣喜若狂,心中仿佛绽放出无数绚烂的烟花。他不禁回想起曾经与美术老师闲聊时的情景,那时他得知老师拥有一间专属于她个人的画室。虽说名义上是画室,但实际上更像是一家售卖画作的店铺。

此刻,刘白瀺紧紧握着手机,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他对着话筒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地向美术老师承诺道:“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将这家店管理得有条不紊、秩序井然!”。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初,刘白瀺只是因为在画室里独自一人感到烦闷无趣,便将陈南雪拉到店里帮忙。但谁能料到,短短数日之后,他竟然把张大鹏也找了过来。

张大鹏一来这井井有条的小小画室就彻底乱了套。

“来来来,喝酒喝酒!”张大鹏坐在主位上,旁边东倒西歪的坐着陈南雪和刘白瀺两人。“诶,南雪你养鱼呢,赶紧喝!”。

“喝!”陈南雪晕头转向道。

“嗝...我不行了...”刘白瀺嘟囔着,双手撑在桌子上。

“你行不行啊小白瀺!”张大鹏红着脸,举着酒杯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接着喝!”

“我...我真喝不下了...”刘白瀺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这时,陈南雪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我...我还能喝!来,干杯!”

说完,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砰的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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