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萍端坐于房中,手中赶制着一件青色长袍。

其女红技艺娴熟,宛如她的剑法般无懈可击。只可惜,她已许久未执剑,那双惯拿针线的手,不知是否还能舞动长剑。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心头一颤,针尖刺破手指。

一滴鲜红的血流出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身材健壮魁梧、皮肤黝黑的夏鑫归来了。

“鑫哥,你……回来了?”胡萍的语气激动中夹杂着惊恐。

见到久违的丈夫,她理应高兴,为何会惊恐?

夏鑫用力点头,放下肩上包袱,道:“这是我此次出门赚的钱,共计一千两金子。”

“鑫哥辛苦了。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秋儿呢?可曾睡下?许久未见,我很是想念她。”

“她在二叔家,这几日不会回来,明日你去接她。她也时常念着你。”

“好。你去做饭吧。我……夏鑫瞥见青色长袍,脸色骤变,问道:“这是何人的衣物?你为谁缝制?”

胡萍笑言:“你竟吃醋了?这是女儿的衣裳。她嚷着要出门,我寻思着让你带她出去见见世面。女儿家出门多有不便,着男装会便利些。”

“哦——,原是秋儿的衣物。我还当是为我做的呢,这衣裳这般小,我自是穿不得的。许久未见,可有想我?”

“自然是想的。你且坐下歇息,我去为你做饭。填饱肚子再谈其他的。”

胡萍出得门去,前后院转了一圈,而后进厨房取了两个馒头回来。

“这儿有些吃食,你先吃着吧。”

夏鑫接过馒头置于一旁,道:“我此刻不想进食,只想吃你。”

胡萍娇声笑道:“那便吃吧。我也想将你吞下。”

胡萍伸手抱住了夏鑫。

这一抱,让夏鑫顿感肩膀一阵剧痛,不禁痛叫了一声,道:“我胳膊有伤,你轻点可好?”

胡萍如犯错的孩子般,轻轻抚摸着夏鑫的肩膀,柔声道:“对不起,我险些忘了你有伤。”

夏鑫轻声问道:“外面都检查过了?”

胡萍点头道:“嗯,都看过了,没人。”

夏鑫又问:“那两具尸体呢?”

胡萍道:“已被我处理了。秋儿呢?她可安好?”

夏鑫道:“她一切都好。”

胡萍勾住丈夫的脖颈,整个人软倒下去。

夏鑫抱起她,犹如抱着刚过门的妻子,满脸满心皆是欢喜。

胡萍犹如初嫁的少女,心情激动而羞涩,含情脉脉地看着丈夫,一件件脱去衣物。

二人犹如初次洞房,激情如潮水般汹涌,难以自持。

他们沉浸在兴奋与缠绵之中,对外界的警惕已然减弱。

窗外,夏秋正悄然偷听。

夏秋本是来取收集花种用的瓶子。她难得能外出,准备带些好看的花种回来。

大门未上闩,她知道二叔已经来了。此刻,她不知道二叔是否已说服母亲同意让她出门见见世面。

她来到母亲屋后的窗台旁,想听听母亲的态度。

然而,她万万没有料到,听到的并非交谈之声,而是男女纵情交欢的声音。

她的心瞬间凉透。母亲在她心中一直是坚守妇道、清心寡欲之人。如今怎会趁她不在家,与人偷情?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她想到了二叔。

二叔说要来找母亲谈谈,而现在母亲和男人偷情,又不见二叔踪影,那么这床上的男人肯定就是二叔。

母亲竟然背着父亲和二叔做出这等龌龊之事,夏秋不能容忍。

可是怎么办?她能杀了母亲还是能杀了二叔?

她谁都杀不了。

但是她不想就这么算了,要让房中人知道他们的丑事已经败露。

她捡起一颗石子,慢慢推开窗,准备把石子投向床上。

忽然,她看到了夏鑫的脸。

“爹?是爹?”她心里在惊呼。

她很羞愧,自己竟然误会了母亲,还差点破坏了父母的甜蜜缠绵。

她正要关窗离开,忽然看到了夏鑫肩膀上的伤,那伤口的绷带是她亲自缠上去的。受伤的是二叔,怎么变成了父亲?

看花眼了吗?

夏秋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伤口周围还有不少刀疤,这不就是二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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