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叠钞票,足有三寸多厚,心中不由暗暗吃惊,要知道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万元户已算是小富,而那两叠钞票,恐怕绝不会少于三万,那对普通人来说,绝对是个非一般的数字。而更令我奇怪的,出手如此阔绰的他们,竟然会对一个玉香炉如此看重,不过想想那玉香炉变色的神异,想来定然不是凡物。
心下既惊且疑,却连连摆手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是碰巧罢了,这钱我是绝对不能收的。”
那叠钱,自然让我心痒难耐,因为它足够让三爷的客栈起死回生,并赢下与勇子的赌约。但三爷常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靠自己双手挣出的钱财,从来不取分毫。而且对胁恩救报之举,更觉得是小人所为,最是不齿。与三爷相处半年,言传身教,其中取舍,自然最是明白。
金万财又是几番推让,但见我神色坚定,完全没有一丝作假之色,不由面现诧异之色,道:“这位小兄弟,我观你气宇不凡,行事磊落,将来定非池中之物,老朽幼时,曾随家师学得一些算命的小伎俩,不若今日便让我为小兄弟指点一下以后的机缘,如何?”
“这……”我心中不由一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
见我模样,黄少轻嗤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金爷这算命的本事,可是京城里头第一人,平日里多少达官贵人踩破门槛,都难求金爷指点一二。”
金万财手一摆,道:“黄少言重了。小兄弟,我虽是一个考古博士,却出身道门,平生最忌的,便是沾染因果,小兄弟既然不受财物,但我却总得还小兄弟这个人情。来,来,来,我便先为小兄弟看下手相如何?”
我见他说得诚恳,心下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千般不愿,终于还是犹豫着伸出左手,嗫嚅道:“我,我不是不让先生……只是,只是,我这命相,恐怕是非常非常不好的。”我虽不太了解算命的事情,但也知男左女右,还好被咬伤的是右手。
金万财笑道:“我观小兄弟气宇,绝不似那歹命之人,要不然也不会主动要求为小兄弟算命了。小兄弟请坐。”说着,将我引到他那桌坐下。低头看向我的左手掌纹,却不由轻轻的“咦”了一声。
我心下一奇,低头看时,却忽得发现,自己的左手掌心,竟然隐隐得透出一丝丝的紫色,心道可能是刚刚和勇子在林中追逐时,不小心在哪里蹭到的吧,连忙将手在在衣服上擦了两擦,道:“金先生莫怪,我这手,可能是刚刚在林中不小心蹭到的颜色。”
金万财点了点关,望向黄少。黄少脸上,先是一惊,但随即,嘴角却浮现出一抹欣喜的微笑,向金万财轻轻点了点头。我此时心绪纷乱,却是全然没有在意二人的动作。
金万财笑道:“无妨,无妨,我在意的倒不是那些许颜色,而是小兄弟这手像确实是奇怪了些。”说着我的手托在掌心,仔细端详半天,叹了口气,道:“小兄弟右手,可也是断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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