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霜觉得杄竹挺好的,要是两族没有大战,本就可以和谐相处。

毕竟她就喜欢玩,和认识的朋友一起玩,吃好多好吃的,共赏好多的美景,偶尔来几句诗句,显得格外闲情雅致。

她的伤有些重,为了救人耗费很多修为,迟迟不疗伤,只顾着专心修习。

“咳咳咳。”

南霜悄悄转过身,隐忍的咳嗽着,还是被细心的杄竹听到了。

少年用两块布包着,端着火盆走了过来,顺带加了一块炭火。

还没歇下来,找了个小凳子,让她坐下烤会儿火。

少年摸着她的手,道:“受寒了吧,还不好好保暖。”

南霜舒心一笑,靠在少年的肩上,看着炭火渐渐燃起,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

她挺享受这样的甜言蜜语,要是一直都有就好了。

这样的氛围没维持多久,她离开踏实的肩膀,坐直了身子,把脸靠近炭火,额前的发丝徐徐飘动。

“我们现在去吧。”

杄竹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盯上她的明眸,倒影着自己的脸。

许是盯的太久,见她的嘴巴要凑上来,捂住自己的嘴表示拒绝,却引来她的不满。

“河边潮气重,你现在不暖和暖和,后面怎么找法器?”

南霜双手叉腰,指着少年的鼻子。

“你看我们两个这么厉害,找法器的事情很简单啊。”

“好好好。”少年质疑的望着她,喃喃道:“简单,简单。”

他认为南霜心性不定,本身就天赋异禀,容易被恶人抓住把柄,成为一个杀人的傀儡。

而非是仙子们说的傻子,只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不懂得如何包容。

他第一次进疏愿殿时,本就怀着忐忑的心,而第一眼就见到的是稷瑞,一个凡间的少年,就知道是南霜强迫的。

其实少年早就想离开了,而没有任何机会罢了。

并非情投意合,怎会长久。

南霜见他不生气,还甜甜的笑了,点了点他的脸。

“杄竹,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少年回过神时,离她的脸很近很近,呼吸声听的很清楚,不由得抿了嘴。

南霜计划得逞,身体朝后仰,还不忘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以为我要亲你吗?”

在这措不及防间,她的双手被牵住,朝后带了回来,正面看着杄竹,脸上的大笑凝住了,随后渐渐消失。

见杄竹脸色凝重,连忙移开目光,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杄竹怎么和哥哥一样,严肃起来好像要骂人似的。

对上少年的眸光,和当时的稷瑞一模一样,害怕他在欺骗自己。

“后侧是炭火,就不怕发带烧毁了?”

南霜想抽回手,奈何手腕被圈住无法挣脱,心里莫名其妙的不自在,便出声问了这么一句话。

“你是不是带着目的来的?”

杄竹眼神躲闪,不敢正眼看她,微微点头称是。

南霜强颜欢笑,是有一些失望,都带着目的的接近她,最后要一一毁掉。

“我会改的,我会变好的。”

她话才说完,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在衣裳上凝结成霜花。

等擦掉脸上的泪痕,自我安慰着,拉着杄竹的手,打算离开疏愿殿。

少年没见她发怒火,也不明白她要去哪儿,更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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