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0月生,7岁开始读书,在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开始挑水蒸饭切菜切猪草,六岁就能挑水,在我剁猪草的时候,不小心切到手,我也不作声,我妈察觉到了异常出来看我才知道我的手被剁了,左手虎口处的伤疤历历在目。这些都是平常事。

到农忙假时,那才是噩梦的开始,三四月初要开始洒种子了,五月要开始插秧了,扯秧苗是我们小孩子要做的事,除了累还要小心蚂蝗,这是我最恐怖的事。江南的春天是雨水多的,这个时候,农人会戴着斗笠,穿着薄膜当雨衣,继续在田间劳作,而我家正在这个山坳中间,前面是一片耕地,远处有一座山,再往前最远处,夏天城里的灯光我们都能看得见。

在烟雾缭绕的春天里,下着小雨,烟雨蒙蒙,好一场江南烟雨啊!

在我老家的童年里,除了这些苦,当然还有我心里的温暖,那就是最亲最爱的爷爷奶奶了,对他们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相处的时光也是久的,也不久。时间在慢慢流逝,我的记忆也在开始不完整。

我的奶奶,在我们分家后,依然有好吃的会留给我吃,我妈常说不要吃她吃过的,她有传染病。我的奶奶都是先让我吃的,后来我的堂弟长大了我的弟弟也长大了,男孩子之间肯定会有打打闹闹,而在我的童年认知里会觉得我的爷爷奶奶都更喜欢城里来的堂弟堂妹,那一年我的弟弟跟堂弟打了一架,扛锄头打的那种,我没看到现场,只知道我奶奶吼了我的弟弟,后来我对我的奶奶说一句:你偏心堂弟他们。这句话让我的奶奶好像伤心了好久。

可是实实在在是偏心的吧,只是他们都不需要这些偏爱,而我们却需要。需要的得不到,不需要的塞得去也不要,不在乎。他们只道是寻常,相处的日子短暂,所以也没有什么亲情羁绊吧。

过年过节,我们几个都是不上桌吃饭的,堂弟堂妹和叔叔婶婶他们回来就是客人了,按常理来说都是一样的,可是我们得等他们吃完才吃。

可是,现在想来,也是没办法,毕竟作为老一辈,传统思想浓厚无法更改,无法一碗水端平,毕竟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外甥外甥女都那么多啊,怎么有那么多心思,总会有喜欢的,有不受重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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