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万两银子,你是怎么敢的啊?”

赌坊后院。

那老者知道孙三娘输掉的数目之后,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对着跪伏在地上的孙三娘连踹几脚。

老者现在已经彻底疯狂!

“你这贱命,就是把你扔到青楼,哪怕是几辈子也赚不来这么多,你还想我饶你一命?”

“我给你机会,谁又能给我机会!”

好一会儿,老者才稍稍解气,厉声问道:“现在赌坊里没有这么多银子,你是怎么应付的?”

“我没有应付。”

“嗯?”

“东家,那人知道自己赢了之后,问都没问银子的事情。”

“最后一次,我暗中动用了修为,还是不敌,所以我很好奇为什么像他这样厉害的人会来赌坊,就问他是不是第一次来赌坊。”

老者有些迫不及待,追问道:“他怎么说的?”

“他问我,我们赌坊明天还开不开门。”

老者略微思考几息时间,似有明悟道:“他这是有恃无恐,在威胁我们啊。”

“我也是这般想的,后面我说他再来的时候,可以提前告诉我们,我们请他喝茶。”

“他又怎么回的?”

“然后又被威胁了,他说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猜这是那人对我使用内劲的警告。”

孙三娘至今还有些迷糊,完全看不穿福伯的目的或者跟脚。

殊不知,

老者和他一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所谓庙堂江湖,除了打打杀杀之外,还有人情世故的存在。

江湖高人,世家贵人,他们基本不会到赌坊过过手瘾。

就算是来了,稍微赢点就会停手,给赌坊背后的人一个面子。

而那些无牵无挂的独行侠,只会逢年过节才会来打秋风,赌坊也会客气奉上一笔茶水钱打发掉。

福伯的言行,却在赌坊意料之外。

老者频繁的捋着胡须,不时唉声叹气。

按三娘所言,那人至少是御气境的实力,这样的人是知道规矩的。

可那人的实际表现,绝对是头回进赌坊,完全就是一个愣头青,这就很矛盾了。

试图颠覆默认规则的蠢货,是不可能活了几十岁,还有武师的修为的。

老者想不通这些,于是将办事不力的孙三娘又踹了一脚。

“明日老夫亲自等他找上门!”

“这人没摸清底细前,不要轻举妄动,知道他在现在住在哪里,掌握他的动向即可。”

……

……

还是正午时分,还是老位置。

张安又来浮云茶楼听路老说书了。

经过两天的发酵,已经有很多人知道“白玉公子”这个名号了。

刚刚张安还扫了一眼,声望值又多了三百多多,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达到一千的门槛了。

当然,张安的心里还是有小小的疑惑的。

来茶楼听书的人,来来回回都是那么些人,即便那些茶客回头把这个故事讲给别人听,又能增加多少?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根本不会管白玉公子是谁,江湖趣闻对于他们来说,远远没有田地里的收成重要。

目前在浮烟县能够获得的声望值应该趋近于饱满了才对,可实际上的增幅远远大于张安预估的数字。

总不能还有一波人在背后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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