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晴晩记得,当时原本只有一个账本为证,可呈到御前的时候,愣是多了数条命案,让朱显旸罪上加罪,差点丢了性命。
沈方三十多岁并没有娶妻,人也正直,不贪污行贿,身居陋室,两袖清风,风评极好。
所以,沈方的弱点到底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替柳尚书做事?
还没等陆晴晩理出头绪,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吼道:
“陆晴晩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也跑来。”
陆晴晩应声抬头,瞧见铁框之内,意气风发的陆长生此刻头发散乱,手脚上带着重重的镣铐,可他毫不在意似的,只一脸担心地看自己。
陆晴晩眼泪刷地落了下来。
狱卒用钥匙打开门,低头嘱咐道:
“大人说了,只给姑娘一刻钟的时间,还请姑娘遵守,不要为难小的。”
陆晴晩从袖口掏出个银锭子,放在狱卒手上,说:
“小哥放心。”
狱卒感激地就差跪在地上了,见四处无人,小声道:
“半个时辰也是可以的!有人来了小的就过来知会姑娘一声。”
狱卒在陆晴晩进去之后又锁了门,很识趣地就快步离开了。
陆长生没心没肺地抢过食盒,一打开卤鸡腿的香气迎面而来,他也顾不得手上脏兮兮的全是泥土,抓起来就塞进嘴里,道:
“果然有妹妹是好的。这里头什么都好,就是伙食太差了。当年在文城被西厥小贼围城,粮食那么紧缺,吃的也比这里好。”
陆晴晩气得龇牙咧嘴地朝着陆长生后背猛锤了几下,道:
“好好的,怎么就带着他去青楼那样的地方!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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