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一篓一直深信着那句古老而充满智慧的话:“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得夜草不肥。”这句话,仿佛是他生活的座右铭,一直激励着他不断努力,不断奋斗。

多年来,樊一篓的生活始终如一,早出晚归,辛勤劳作,但他却发现,无论他多么努力,始终难以挣到大钱,难以摆脱那种紧紧巴巴的生活状态。他意识到,自己缺乏的可能并非仅仅是辛勤的努力,更是那个能让一切变得更好的机会。

而现在,这个机会似乎终于来临了。樊一篓发现了一个新的财富之路,一个新的平台,这让他看到了改变生活的可能。他深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个可能让他彻底摆脱贫困,实现财富积累的机会。

樊一篓开始琢磨,开始计划。他明白,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就需要全力以赴,需要有一种抓住财神爷胡子的决心和勇气。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子女过上更好的生活,让他们不再为生活而疲于奔命,为生活而焦虑不安。他更想为他的女儿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让她在婚姻的道路上更有底气,更有尊严。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樊一篓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新的机会中。他不再满足于日复一日的劳作,而是开始寻求新的突破,新的机遇。他知道,这个过程将会充满挑战,但他也深信,只要自己有足够的决心和勇气,就一定能够成功。

樊一篓怀揣发财美梦,第一次这么做主,理所当然的决定下来一个人生大事。事不宜迟,说干就干。樊家开始请人帮忙,眼下正是收麦麦种秋的季节,家家户户劳力都不够用,谁家也不愿意耽搁这个时候的农活儿。“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一家老少等着吃饭填肚子哩,绝不会为邻居面子耽误农活。樊家没有办法,只好高价雇请20多个短工熬盐。这些人管吃管住,每天10个铜元,这个雇工价格让许多人抛掉农活上门。他们人人心里算了一笔账:自己那几亩地一年到头的收成卖不了几个钱,如果在盐场干活,几个月就能把种地一年的收成赚回来。

樊一篓,一个平凡而又充满梦想的农民,为了改变生活,决定投资买地挖井,修建盐场。他倾尽所有积蓄,甚至连付宗旗交付的定金也毫不犹豫地投入到了这个项目中。他购买土地,雇佣工人,修建渠道,建造房屋,购买家具,甚至亲自下厨供应人们的吃喝。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随着时间的推移,新的盐场终于修好,并开始产出晶莹剔透的盐。樊一篓的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笑容,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辛勤付出后的丰收景象。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他不仅能够按时交货,还能赚到几十个大洋,这将是他人生中的一笔巨款。

人生总是充满了变数。就在樊一篓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打破了他的美好憧憬。夏天的雨水原本应该为盐场的生产带来便利,但这场雨却带来了灾难。由于排水系统不够完善,雨水倒灌进盐场,导致盐的质量严重下降,甚至无法出售。

樊一篓原本雄心壮志的心瞬间变得荡然无存。他站在被雨水冲刷得面目全非的盐场前,无助和绝望涌上心头。他再次感受到了生活的残酷和无情,仿佛又一次被推向了死亡的边缘。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也不知道未来该如何继续前行。

那天下雨有预兆,天气闷热异常,站着都能出一身汗水。蜻蜓贴着地皮飞,公鸡母鸡不回窝,争先恐后飞树上。樊一篓看到天空的白云呼啸着拥挤着往南飞,樊一篓多年的生活习惯明白:“云往南,雨连连。”接着就看到西北太空

樊一篓的盐场在村外的荒地,平日他基本吃住都在这里,白天熬盐,晚上看场。这几天樊一篓雇请这么多人干活,忙里忙外,家里的盐场也就顾不上看了。他以为没啥事儿,谁能深更半夜跑到荒郊野外去偷盐。这东西多了也没用,也就是腌菜做饭用一些,平日去盐场要一些,樊一篓也不是太小气,挖几瓢送你就行了。他这一大意,就给人钻了空子。或者说,有人早就算计好了,就等着他掉进坑里,好收拾他。

夏日,是雨水充沛的季节,天空常常是阴沉着脸,随时准备倾泻下瓢泼大雨。而在那个深夜,雨势异常凶猛,仿佛天空在发泄着所有的不满。樊一篓,一个负责任的盐场管理者,在新盐场焦虑地坐卧不安。他深知两个盐场之间的距离,足有十多里,想要在这样的雨夜中赶回老盐场,并非易事。

然而,他的担忧并非多余。第二天早上,当樊一篓终于冒着大雨赶回老盐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傻眼。存放着成品盐的房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仿佛是被天空砸开了一个口子,雨水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将一万多斤的盐全部泡在了水里。那些原本坚硬结实的盐块,此刻在雨水的冲刷下,已经变成了稀粥一样的盐水,流淌在泥泞的地面上。

更为糟糕的是,用于封存盐土的围墙也被雨水冲刷得岌岌可危。一些地方已经被扒开,盐土如同溃散的军队,被雨水带着流失。看着眼前的景象,樊一篓心如刀绞,他知道这意味着多少辛勤的努力和汗水付诸东流。

夏天的雨水,对于盐场来说,本应是恩赐。雨水可以冲洗盐土,使其更加纯净;可以滋养盐草,为盐场提供丰富的资源。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却成了盐场的噩梦。它不仅带来了破坏和损失,更让樊一篓意识到,盐场的管理和防范工作还有待加强。

樊一篓算盘珠子一扒拉,就让他欲哭无泪,紧张的喘不过气来:这两万斤盐成了卤水,浸进泥土,要想再熬出来,不眠不休到年底也完不成了。

樊一篓只得去央求付宗旗,希望他延迟交货时间,或者退掉这一单生意。付宗旗没等他说完就急眼了:“要我说了不算,老樊,你是人不?”

樊一篓说:“这是天灾人祸,我也没有办法。”

付宗旗冷笑道:“别扯鸡把蛋了。买我们盐的可是部队,有国军也有红军,有土匪还有老抬杂牌军,哪一个都是阎王爷,你我都得罪不起。”

樊一篓嘟囔道:“要不,我双倍返还定金,算是对你的补偿,好不?”

付宗旗看了他一眼,说:“恁樊家有钱,出点血摆平这事儿也可以。这样,你拿一百个大洋,这事儿就算了啦。”

一听一百个大洋,樊一篓想死的心都有。一百个大洋把他剥皮熬油,砸锅卖铁也拿不出来。这么说吧,樊家把自己所有的家当都卖了,也值不了一半的钱。以前还有点积蓄,拿出来百八十个大洋没有问题,如今一折腾,积蓄全部投进新盐场,现在连十个大洋也拿不出来。

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付宗旗和樊一篓这两位老朋友坐在院子里,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商量着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樊一篓满脸愁容,看上去心事重重,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

付宗旗看着樊一篓的愁容,不禁开口说道:“老樊,你真是榆木疙瘩,怎么就想不通呢?你让大妮儿出面,找她婆家差补一些不就够了。”他口中的“大妮儿”是樊一篓的女儿樊玲珑,一个年轻漂亮、心地善良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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