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山踏出县衙大堂的那一刻,阳光正好斜照在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斑驳的影子。他不经意地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却在那一刹那,与媛媛那炙热的目光不期而遇。两人的视线如同闪电划破长空,瞬间碰撞出火花,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片刻。

刘汉山心中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他忍不住多看了媛媛几眼,心中暗自赞叹:“这个娘们儿长得真带劲儿,那双眼睛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而且看她的眼神,心眼也不坏。”

他回想起自己在牢狱中的日子,那段孤独的时光让他几乎快要忘记了外面的世界。而现在,眼前的这个女子如同一缕春风,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生机。

刘汉山不禁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找机会去逗逗她,和她聊聊天。他想象着与她相处的美好画面,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他也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处境。他是一位正在服刑的囚犯,与这个美丽的女子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他只能将这份美好的感觉埋藏在心底,化作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和期待。

刘汉山重新收回目光,挺直了腰板,继续迈向未知的前方。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他需要用自己的努力和汗水去赢得真正的自由和尊严。而媛媛那双炙热的目光,将永远成为他心中最美好的回忆。

刘汉山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回到县大狱,震惊了同狱的三个牢友。他们想着,刘汉山过大堂一定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横飞,准备好好安慰他一番。没想到,刘汉山几乎是蹦着跳着回来了,回姥娘舅家的外甥一样一脸兴奋,全身喜悦,就差哼个小调跳着舞了。

三位牢友都是死刑犯,签字画押认罪,县官判定死罪,只等秋后问斩。三个牢犯身上都有伤,都是过堂留下的痕迹。年龄最大的叫赵有朋,三十多岁,身材螳螂一样精瘦有力。他是杀人犯,斩杀的是情敌,也就是他老婆的奸夫。

赵有朋是个木工,手艺还不错。七八岁就与自己的妻子葛如荣订婚,十七岁结婚成家,日子倒是过得滋润。虽说不是大富大贵,赵有朋手艺傍身,流水不断,算是小康之家。

赵有朋为了养家糊口,常年外出做工,多者三月俩月,少者十天半月。吃住在事主家,很少回来,妻子在家守着,前几年倒是相安无事。

乡村青年男女结婚成家,首要大事就是生儿育女。最好就是一进门就有喜,十个月后添丁进口,这种媳妇旺夫旺家有面子,公婆都会高看一眼。

而葛如荣与赵有朋结婚五六年,肚子里一点动静没有,这可急坏赵家老少,尤其是赵有朋的爹娘。为了抱上孙子,没少给儿子媳妇寻找名医偏方,药丸药汤每天比吃饭还多,却始终不见开花结果。如荣也心里着急上火,白天烧香拜佛,吃药看病,晚上为怀上孩子也想了不少办法,无奈就是遇不上送子娘娘。

赵有朋的母亲,葛如荣的婆婆赵李氏眼看赵家要无子嗣断后路,便听从别人的计策,给葛如荣挖坑设计,要她借种生子。村里人为了传宗接代,借种这事儿也时有发生,不过事关家庭颜面,只是从未被人拿出台面来说过。

赵有朋母亲一开始不同意,可随着自己年龄越来越大,她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借种的事儿要慎重,最好是生人,拿钱办事儿,人一走了之,没有后患。

赵母认识的外人不多,挑选了好几个人,最后选定了镇上的一个货郎叫王贰佰。人不是生人,他与其赵有朋是熟识的朋友,身材容貌俱佳,还是单身,家里也没啥人,出事了也能保密。赵母找到了王贰佰,跟其说明了情况。

王贰佰认识葛如荣,爱慕她的容貌,既能与心爱的女人同眠生子,又能挣到一笔大洋,打着灯笼天下难找的好事儿,他十分痛快便答应了。这事儿只有赵有朋的母亲和王贰佰知道,葛如荣夫妻二人并不知道。乡村嫁闺女娶儿媳妇基本都在春节前后,做家具入冬就开始了。过完中秋,木匠活进入旺季,赵有朋接到几个全套家具的大伙儿,八月十六从岳父母家走亲戚回来就去了十几里外的贺村。当晚,赵母通知王贰佰,带着烧鸡白酒来找赵有朋喝酒。非常通情达理让儿媳陪着喝酒,点燃迷香。

葛如荣不知是是计,半推半就喝酒吃肉。看葛如荣醉酒,便锁上大门回房睡觉。赵母本以为一切顺利,谁曾想到了后半夜,儿子赵有朋忽然赶回来了,这才发现了王贰佰和如荣裸体睡在一起。他一怒之下,便挥刀杀死了王贰佰,而后提着王贰佰的脑袋,去县衙投案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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