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萧阳羽在运镖路上所见,还有整件事情发生到现在,这位二当家一直充当在鬼门关挣扎的人。孟知行之前怀疑过他,是因为当时他认为是邵北不顾众人反对接下国礼的单子,但事实并非如此,自那次怀疑抹除后,他无论如何也牵扯不进来。
送别了邵北,孟知行便想着回书房整理案件卷宗,路过沙场的时候,哪怕孟知行见过太多古怪稀奇的事情,也不禁感到吃惊。
平日里庄严肃穆的玄甲卫,此时围在场边石桌上,高呼着他听不懂的赌场行话。
不知是人群中的谁,发现了出来的老大,小声嘀咕了一句,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就算得了命令,可阿行大人自带的压迫感,是那个玄甲卫入统查府至今,都深刻感受到的。
知道自己的出现让他们不自在,孟知行轻咳嗽一声,抬头看看天,脚下悄悄转移方向,朝着另一边书房踱步而去。
走上楼梯,见到了穆阿猛。孟知行轻笑,上前推开自己书房的门:“怎么?躲人都躲到我这里来了。”
穆阿猛跟着他走进书房,与邵北的谈话,让他多问了一句:“何为不见见?好歹也是…”
“就是不想见。”穆阿猛有些赌气得说道,“他不愿去看看我姐。”
原本都已经拿起的卷宗的手在半空停住,抬眸望向穆阿猛,思索半晌,迅速起身离开统查府。
一个时辰后,邵北自己驾着马车在官道上缓慢行驶。原本意气风发的龙阳镖局二当家在国礼一事后,原本乌黑的长发都长出了不少白发。后背靠在车厢,面上嘴唇煞白,目光失神般的注视着前方,手搭在膝盖上,马鞭无力的下垂。
这条官道,树木都还是光秃秃的,不远处有人祭祀,白烟混着烧成灰的黄纸在半空中无居所的飘荡,空中乌鸦盘旋鸣叫,显得凄凉无比。
远远看去,道路中央站着一人。
一手提剑,一手负在身后。
是那屠子,邵北心头发紧。
喝停了缓慢前进的马车,邵北下车勉强行礼:“阿行大人,好巧。”
孟知行看着他,眼神凌厉:“不算巧,等你许久了。”
话毕,风起,黄纸满天翻滚。
“邵二当家,下得一手好棋。”
孟知行往前一步,威压让邵北下意识后退半步:“我…我不知阿行大人在说什么。”
与邵北的谈话,孟知行就心有疑问穆阿猛为何不见他,后来穆阿猛又说邵北不愿去祭拜穆巧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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