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捕快将这个不大的学生夹起来,扔出衙门。当秀芬得知情况来到衙门前的时候,成长隆已经站起来,不过这二十大板由于要让他再不敢来,打的特别重。相当于寻常时候的四十大板。纵然是成长隆的身体也吃不消。正背靠在巷子的墙上,腿打着哆嗦,由于站立腿上肌肉牵扯也有些疼。
但成长隆有一股倔强的骨气,不愿意背朝天趴在街上。冷汗沿着脸颊滴下来,让他咬着牙齿,
“长隆。长隆.....”秀芬将成直托付给王伯伯之后,一路寻来。听到母亲的呼唤,成长隆不愿意让她看到现在的自己,可是这时候又不得不和母亲见面。要是不见上一面母亲非疯了不可。
“娘,我在这里。”生涩的字眼从喉咙里吐出。成长隆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儿啊!”秀芬看见后,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二话不说赶紧上来,冲着周围大喊“谁干的?是哪个王八蛋。”
衙门前的两个站岗的捕快皱皱眉头道“这里是衙门口,不许喧哗。”
成长隆心里冷笑一声。好一个衙门。爹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躺着动都不能动。自己到衙门又被一顿毒打,这算什么衙门。年轻的心激动的跳着,刺耳的几个字眼在嘴里回旋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他艰难的移动一下腿道“娘,我们走。我就是被这些衙门的人打的。”
原本激动的秀芬,一下子像哑巴一样闭上了嘴,只不过眼里滑落的泪水越来越多,像下着一场稀沥沥的大雨。所有的心思都被一张闭着的嘴逼了回去。她摸着成长隆的脸。明明只不过是来小镇缓解一下腰上的伤,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丈夫现在在正兴街的熟人那里,来的时候还在木板上喊疼。而儿子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短促的呼吸慢慢缓过来,断断续续的说道“儿,你没事怎么跑到衙门来了。不是让你去找那个大夫吗?”
“就是他们把我压来的。”成长隆捏紧拳头,指着衙门前的两个捕快大喊。
“你说什么?”其中一个捕快皱起眉头,就要过来。另一个捕快立即拉住他道“和他们计较什么,不要管他们。”
秀芬吓了一跳,这时候必须赶紧离开。她慢慢弓下身子,道“上来。”成长隆慢慢靠在母亲背上,屁股上的伤口又被牵连一些。闭着眼睛忍着疼痛道“妈我们回家。”
“好,回家。”秀芬慢慢站起来,老的腰杆咯吱一声。上下尊嘴唇紧紧抿在一起。大腿用力,整个人就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正兴街走去。
衙门这些人常年在田轩镇作威作福,这里的百姓都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敢怒不敢言罢了,你要是敢打捕快立即就违反了大隋的律法,而这捕快上来就是一棍子,可别人打你是执法。你又去哪里说理。其实要是这些人秉公执法起来,将官刀对象那些坏人,这又算什么呢!再好的制度、再好的法律。要是人坏了一切也就坏了。
正如那些人说的一样,世上所有的兵器哪里有邪恶的,只有使用的人是好是坏。好人用一切自然合理合法,事半功倍。要是坏人在位,再严谨的约束也是徒劳无功。
三人搭着王伯伯的马车,在太阳落山前到了家。
家门前的几只鸡子还在咯咯咯的叫着,估计是饿了。秀芬赶紧回到房里打开门锁,用水瓢舀出半瓢稻谷洒在地上,而后找来邻居帮忙将老汉和成长隆背了进去。
给成长隆撒上一些止血的药粉,用是事先买来的白布包上。又拿出刘郎中那里的药物去院子里熬起来。等炉火升起来之后,赶紧去厨屋架起锅,烧开水。开始忙活的晚饭。
一个人到底有些不够用。不过秀芬好歹是农村里的人,每天两个人在屋子里转,短时间内没有问题。不过这段时间成凯一心都要扑在学府,不能让他知道这里的事。成直喊了一声“长隆,等你好了去学府之后,不要和别人说这个事丢人。也不要告诉你哥。他现在不能分心,你也知道没多少日子里。我这腰是老毛病。他肯定是撞上什么穴位了,不过腰上的骨头还是这样。没多大事,疼几天就和以前一样了。”
“我以前也搞成这样,顶多就是三天日子。本来打算给凯儿买的几瓶白桦脂也卖不成。只有你哥能进敬轩门,我们就可以翻身。绝对不会能和他说一个字,就说我们身体现在都很好。等你哥进了敬轩门,我们就找人给你说一个媳妇。有你哥哥招抚我们过的绝对你不会差。到时候在前面搞一块地方,养几千只鸡。然后慢慢做大。只要你有钱,所有人都得给你拦让路。”
“你也不要再去衙门闹什么,你这孩子脾气倔。可是你倔脾气有什么用,你要让别人服你、认你。只有你有钱的时候,别人才会多看你两眼。当你做大之后,比衙门里的县令他们还要有权势,你也不会挨这一顿打。他们听你的话,你也不会觉得爱他们很坏。不是别人的问题,一切要从自己开始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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