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柳这句话,我呼吸猛地一滞,心跳险些骤停。
她的声音并非来自眼前的影子,而是从更远的地方传来。
我使劲眨了眨眼,下一秒,眼前的两个影子消失,陈柳坐在略远处的凳子上,一脸担忧地望着我。
反应过来后,我心里咯噔一声,坏了,自己好像不光有重影,还有影像滞后的症状。
这一道雷真的给我劈惨了。
我把现在的情况简单地跟陈柳说了一下,结果换来的是她的一声惋惜:“今晚宴会厅有表演哎,听说七天就这一次,那你岂不是看不了了。”
我一声嗤笑:“我又没瞎,瞧不起谁呢?”
这辈子难得来一次豪华游轮,当然要把能体验的项目都体验了。
区区眼疾,能奈我何?
“是啊,听说还是世界知名的魔术师前来表演,不去的话太可惜了。”
薛繁的声音凭空在房间里响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离我很近,非常诡异。
我疯狂眨眼,十秒钟后,才看见他慢悠悠从门外走进来的身影,手里拎着打包好的食物,坐在了我床边。
我试探性地一摸他,又摸了个空,不过那袋食物还在原地。
原来是他从床上站起来,到外面打电话去了。
这种感觉非常新奇。
走在路上,我因为看不清楚,不得不一手一个,抓着他们的胳膊前进。
一路上,我总是感觉他们俩要么停在原地,要么慢我一拍,但声音又走在前面,整个场景非常滑稽。
薛繁无情吐槽:“我看你这不是被雷劈了,是吃毒蘑菇了吧。”
脚下突然被绊了一下,整个人险些往前栽,他赶紧腾出双手扶住我。
我摇摇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被当成小孩照顾的感觉真好,你不懂。”
等我们三人来到宴会厅时,人还不算多,我们抢占了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
台上已经站了一个魔术师打扮的人,戴着一顶高高的帽子,两撇八字胡很有辨识度。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见人来得差不多了,魔术师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摘下高帽,端端正正地鞠了个躬:“大家好,鄙人井上雅人,在中国生活了四年,由我负责今晚的表演,希望大家能乘兴而来,乘兴而归。”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响声。
薛繁翘起二郎腿:“一个小日子,搞这些文邹邹的干嘛,那些外国人听得懂吗?”
我推推陈柳的胳膊:“我看见他帽子里有白色的东西,你们看到了吗?就现在,好明显的一抹白,难道里面藏着只鸽子?”
陈柳无奈回我:“晚了宝贝,在我们的视角,他已经把帽子戴回去了。”
我没觉得失望,依旧饶有兴致地盯着台上看。
只见井上雅人走到舞台一侧,拿起一把普通的木剑,轻轻一挥,木剑竟然变成了闪闪发光的金色权杖。他挥动权杖,舞台的幕布缓缓升起,露出一扇神秘的门。井上雅人神情严肃,双手握住权杖,口中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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