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某说,何必想那些弯弯绕绕的法子浪费时间,就像两军阵前,哪有许多时间东想西想,还不是直取对方主帅首级,一场仗便算胜了。”
王颀见众人思来想去早已不耐,便昂着脑袋高声发言了。
见众人笑着摇头,又进一步伸手解释:
“想当年,某随毌丘公征讨高句丽,何尝不是这样?当时某等不管其他地方,只是一鼓作气直取国都,待其国都一破,各地不正是乱作一团望风而降吗?”
说完便眼巴巴看着毌丘俭,希望他也来肯定。
“王将军的办法不错,”曹芳先是嘉勉了一番,而后话锋一转,耐心解释起来,“只是司马老贼素来谨慎,他手下能人猛将也是不少,刺杀成功的可能性未免太低,况且就算死了司马懿,他的两个儿子和其他党羽势力仍在,还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而且朕估计,司马懿定然已让儿子司马师掌控了兵权,就算刺杀成功,也是去掉一个司马懿,又来一个司马师了。”
他知道司马懿之后,便是司马师接管大权,司马师又在中军扎根多年,威望不亚于司马懿,也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物。
“陛下所言甚是,只除一个司马懿是不行的,只有将司马父子的根基彻底铲除,方能解决所有问题。”
毌丘俭曾听闻,司马师以前为了保住父子的秘密,竟忍心毒杀患病的妻子夏侯徽。
还有,他在当年随司马懿征讨辽东的过程中,与司马师接触颇多,对其相当了解,知道其人阴狠果决,手段绝不亚于其父。
因此,他深知,就算司马懿被刺杀,司马师也一样难以对付。
“臣以为,不若向各州郡广发檄文,预先将司马老贼的各种图谋公开揭露出来,让他因此有所顾忌,或许老贼作为四朝元老和高门士族,会因顾及脸面,不至再妄行废立。”
毌丘甸对自己的主意也没有把握,但想到天子厚恩,还是不管不顾的把想到的办法说了出来。
毌丘俭听完不禁失笑:
“老贼七十岁了都敢不顾脸面和风险发动政变,你以为一纸檄文便能让他收敛吗?这个办法也不行啊。”
他忽然也有了一个主意,正色道:
“不如遣使东吴寻求结盟,请他们派军支援,魏吴两家虽然也曾交战,但孙权以前曾向魏国称臣,两国也还是有些情谊的,说不定此次他们愿意伸以援手呢?”
他也知道此策的后果,并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当然,孙权也有可能坐山观虎斗,毕竟此时吴国正在上演太子废立之争,已连死多位重臣,可谓实力大衰,因此即便有心援魏,也很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此策还有一个顾虑,便是纵然孙权愿意施以援手,也恐怕会因此提出过分的要求。”
毌丘秀带着疑惑而忧虑的表情道:
“正是啊,臣担心孙权会趁机提出割地的要求,致我们于尴尬而又危险的境地,妨碍咱们争取其他各州的支持。”
“决不可能割地!”王颀立即出来反对,“要某说,其实何须他东吴援手,只要咱们有两三州兵力,便足以讨平司马老贼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该当如何?既然没有好的方法,那便还是先等其他各州表态了再说,反正老贼也不可能把天下所有州郡都直接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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