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那天,你是听到了侯大夫的心声,然后让我也听到的吧。”
陆一方猜测道。
没有回应。
“这魔头,刚才还说什么,陪我聊天解闷儿的,结果这会儿就装死了。”
陆一方抱怨了句,却也没有再以死要挟,反正刚才的对话,也已经把自己之前的疑惑,解释完了,以后的路,还是要自己走的。
“信了这魔头的邪,我也是可笑。”
“修行,仙途什么的,太遥远了。”
“先去学医吧,能救死扶伤暂且不说,最起码,不会为人所蒙蔽。”
陆一方心中,对他娘的病,仍是耿耿于怀,总觉得若是自己能够早些发现,兴许不会是现在这般结果。
“侯大夫的医术,还是很厉害的,听娘说过,他曾在国都拜师学医。”
“也不知那陆家火势如何,陆家人还看不看得到陆文德的死状。”
“可无论如何,我这一跑,定然是要担下,这纵火杀人的罪责的。”
“记名弟子...也不知,那陆文德背后的仙门势力怎样,会作何反应。”
“我去国都隐姓埋名,拜师学艺,那里能人异士众多,又有皇家巡守,想来一片清明,也不是他陆家,能够只手遮天的地方。”
打定主意,陆一方环顾四周,辨明国都方向,紧了紧腰间的妙玄壶,和装着金银的布袋,大步流星地向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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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坚国疆域辽阔,下设郡,州,府,县,乡五级区划。
一乡约有三千户人家,乡之下又按姓氏分成了村,由氏族管理。
乡与乡间隔甚远,有官道相连。
陆一方脚力甚健,行了半月有余,便已出了大泽乡。
由于担心被陆家追缉,故而他未沿官道行进,净挑山间小路走。
陆一方饿了,便摘些野果充饥,渴了就喝山泉水,还一手持着妙玄壶,放入山泉中,咕嘟嘟地装些水,以备路上不时之需。
陆一方一边装水,一边想着,反正那日壶里的东西,自己也是喝了个干净的,现在还不是好好的,用它来装水,问题应该不大。
壶嘛,不就是用来装水的,自己身上,可是不留无用之物的。
说到无用之物,陆一方摸了摸腰间,装着金银的布袋,沉甸甸的,在这荒郊野岭,这些黄白之物,反倒是无用了。
陆一方胡思乱想了一阵,发现自己手中的妙玄壶,竟似仍未装满,依然在那泉水里咕嘟嘟个不停。
“按那天魔的说法,这壶应该是个宝贝,有什么妙用,他倒是没说,但目前看来,挺能装倒是真的。”
陆一方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将妙玄壶从泉水中拿了出来,凑到嘴边,闻了闻,醇香扑鼻,试着喝了一口,甘甜清爽,然后盖好壶盖,喜滋滋地收回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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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方正欲转身上路,却听得身后有个粗豪嗓音,喝斥道:
“哪来的小贼,喝了我家的水,不留下买水钱,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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