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那便是沈大哥吧,方才机缘巧合下,还救我一命,如今却已作古...”
陆一方如此想着,又听到二小姐凄凄切切的哭声,心里不由得,也是一阵伤痛。
他走到二小姐身旁,面向白骨端正跪好,拜了三拜,却不起身,“或许娘亲随波逐流,最终也是这般模样吧,水儿...却连尸骨都被人夺去了...”
陆一方追思难忘,悲从中来,终于也放声哭泣。
一旁的晴雯,搂着二小姐,陪她哭泣,看到陆一方竟也哭得伤心,心中生出怜意,“他心中怕是也藏了些,生离死别的伤心事吧...”
三人哭成一片,再无他话,不知不觉,便过了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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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哭过之后,心中苦楚稍歇,收束情绪,起身捏动法决,敛了白骨,见陆一方仍未起身,便伸手去扶他。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也是性情中人。”
“沈郎的死因,我自会查明,届时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二小姐自言自语一番,伸出手摊开在陆一方面前,道,
“此玉玦乃天丹门信物,本身也是一件异宝,需玄门正法,方可驱策。”
二小姐檀口翕动,捏诀施法,不一时,那玉玦泛起萤萤绿光,悬浮空中,一个个青色小字,依次从中而出,排列于洞顶,聚集起来的光,已经超过了照明石。
陆一方抬头看去,为首三字略大于其他,乃是“清静法”。
开篇有云,“…身不动曰炼精,心不动曰炼炁,意不动曰炼神…”
又云,“……行坐忘功以静身,持心斋法以静念,至空而不空,有而不有,复归混沌…”
篇末总结,“行此功法,可补足精炁神三宝之亏,精满不思欲,炁满不思食,神满不思睡,达此境界,仙基得筑,大道可期…”
见陆一方喃喃念诵,却眼中茫然,二小姐又为他逐句解释了一遍,最后说,
“我沈郎,本名沈佑,乃是天丹门高足,他来我地丹门拜访期间,与我交流过修行之法,是以我对这清净法有些了解。”
“天丹门讲究采虚空之阳炁,点化自身之阴质,剥离群阴,脱胎换骨,成就纯阳之体…”
“我地丹门虽着力于,采集灵材药草,炼成外丹服食,但实际上丹药入体后,也行的是点阴化阳之法,与天丹门殊途同归…”
二小姐正想着如何给陆一方进一步讲解,却听他语带疑惑地问道,“那人丹呢?”
二小姐用凌厉的眼神,盯着陆一方看了好一会,见他无甚异样,悻悻然道,
“行气,采补,房中之流,不过是断章取义之辈,窥得我仙门正法的凤毛麟角后,以人身为道场,自行曲解参悟,修的野狐禅。”
“以人饲己,舍本逐末,美其名曰人丹,实际上净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下流法门。”
“你这么问,可是见过了?或者修过了?”
二小姐提了沈佑剑在手,盯紧陆一方,话声渐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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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过一个修炼人丹之法的妖人…”
陆一方仰头看着洞顶清净法,并未察觉二小姐异样,只是恨恨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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