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的,郎情妾意,两个人就处出感情来了。
父亲找了媒人上门提亲,母亲娘家,也就是他的外公,并没有因为父亲没房没地而嫌弃他。
他的外婆前几年去世了,他外公的身子骨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所以外公就想找个靠谱的,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帮忙照顾母亲。
这个时候,父亲刚好出现了。
父亲的的出现,让他外公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有了着落。
父亲虽然把田地和宅子都给大伯一家,但是他这些年除了教书之外,闲暇了还帮人抄抄古籍,偶尔还上山打打猎。
分家之后又不需要再继续补贴家用,加上他自己平日里吃穿用度又很省,这些年便攒下了不少家当。
父亲把自己全部的身家,都用来当聘礼了。
成亲之前,父亲找人在母亲家隔壁盖了房子,这样既解决了住宿的问题,还能让母亲跟娘家有个照应。
成婚之后,父亲母亲二人伉俪情深,父亲想把母亲接到镇上生活,但是母亲不放心自己逐渐年迈的父亲。
就这样他们便暂时分居两地,父亲一有时间就往家赶。
后来母亲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外公进山时出了意外,之后家里就剩下母亲一人。
加上这时母亲刚好怀了身孕,父亲便辞去夫子一职,回到了山上陪着母亲。
从他出生,直到双亲离世,他的前十年过得都十分的幸福快乐。
有爹宠,有娘疼,每天跟着父亲读书识字,闲暇时跟着父亲母亲进山。
父亲打猎,母亲采摘草药或者野菜,他拿着父亲给他做的小弹弓四处打鸟。
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每天都开心而充实。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十岁那年,父母双双离世。
从他被送到大伯家的第一天开始,他的苦日子整整持续了六年。
一直持续到他死。
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池溪,他肯定早就没命了。
他不明白,大伯一家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呢?
如果是因为他的父亲,那分家的时候,父亲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他们。
他们也没必要再因为这件事,而迁怒于他吧?
池溪见他神情阴郁,语气微妙的诱哄道,“人活在世,你知道最怕什么吗?”
“什么?”
祈以安神情恍惚一下,觉得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目露疑惑的看着她。
池溪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你既然都不怕死了,你怕他们干嘛?”
祈以安一脸为难的看着她,“可他们是我大伯大伯娘,如果我跟他们对着干的话,会被村里的人戳着脊梁骨骂不孝的。”
他不怕自己被人骂,他只怕会因此连累自己的父亲母亲,害得他们死了也不清净。
池溪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嫌弃表情,“谁让你明着跟他们过不去了啊,私底下悄悄的来不会吗?”
祈以安更是疑惑了,“怎么个私底下悄悄的来法?”
池溪冷笑一声,化身恶毒反派,语气恶毒道,“到镇上买上一包耗子药,偷偷往他们锅里一放,一搅,一喝,人一死,什么仇什么怨,也都烟消云散了。”
下、老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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