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儿登的特殊体质让陶仲文很是关注,千年难得和自己体质相似的人了。钱儿登也在遇到陶仲文后竟破天荒的离开了俪春院,穿上正儿八经的方士衣服,乌发束髻,唇红齿白、眉目星朗,气质虽多了些阳刚之气,但还是雌雄难辨。此刻钱儿登正提着一提礼物站在天师府门口等着管家通禀,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管家出来冲钱儿登作揖礼让,一路引着钱儿登来到了书房,陶仲文正拿着一本破破烂烂的古书看的专注。钱儿登一路面不改色的破了陶仲文设的阵法,手法清奇,既不是方士的手法,也不是修士的手法。是自己结合江相派的一些手段自创的。

这次钱儿登脱离了俪春院,也脱离了江相派,掌门和堂口的各位师兄弟们各种兄弟情道德绑架、各种谈条件、各种利益诱惑、各种威胁皆没有作用,钱儿登的特点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有别人离不开他,从来没有他离不开的人。凭着这一股子无情劲儿、狠劲儿、邪劲儿才从堂口脱颖而出,成了掌门老苏的干儿子。但也是说走就走毫不留恋的主儿。做事情很有自己的目的性。现在他被陶仲文吸引了,老陶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同样陶仲文也知道钱儿登是自己一直都在寻找的人。

两人说话倒是言简意赅。钱儿登冲陶仲文邪魅一笑拱手说道:“只学术法,不给学费,当兄弟不当徒弟。”

陶仲文面无表情:“术法可以教,学费不在乎,兄弟不会当,徒弟不稀罕,但要服用我给的长生不老药”这要是换了别人不得高兴死,长生不老丹药千金难买,嘉靖作为皇帝都捞不着啊。几千年以来多少修行之人趋之若鹜的,无非就求一个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而钱儿登也确实够个性。下巴一扬习惯性的妩媚一挑眉毛:“成交,丹药可以吃,终生听你差遣,前提是没生命危险帮你办事,有生命危险不帮。”陶仲文一挑嘴角,轻嘲般的从怀中掏出一丸裹着蜡皮的丹药扔向钱儿登。

钱儿登伸出右手轻松接住道:“我要住最好的房间”

陶仲文重新拿起那本破破烂烂的书:“最好的我住,其他随便挑”钱儿登被噎了一下张了张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跟着殷勤的管家去挑自己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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