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华从暗室里抱出高小姐,并着急寻求医者,一时间在王府里传开,仅仅几个时辰,王爷又回心转意。

念云四处打探当时的情景。

一医者名唤张苟,四十来岁,是最受彰华重用的医者,这时,他手里拿着一块金条,脸色沉重。清浅满脸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凑近柔声道:“张先生,这金条是侧王妃所赠,请您笑纳。”

张苟挤出一个笑容,“不错,不错,多谢侧王妃美意。”

清浅单眼皮,眉刻意画得长长的,反而托出尖细的眼睛,“侧王妃想问问高小姐可好些了?”

张苟抚摸了下巴的胡须,眼睛落在桌面上,回忆起前两日燕王传他进玉壶天的情景,燕王坐在床边,用手轻抚高小姐的脸颊,见燕王的神色,心急如焚那是必然的。燕王命他若不令高小姐祛寒回暖,就不必在王府干了。他也是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好在当晚高小姐的烧就退了。

清浅见张苟跑神,又轻轻道:“先生?”

张苟回过神来,又望着金条,淡笑道:“老夫只是当晚给开了药方,这几天王爷都未传唤。我所知的,仅此而已。”他又不是傻子,在王府里当差,一切要以王爷的心意为准。若是将高小姐的情况随意外透给其他人,叫王爷知晓,那他饭碗还想不想要。

清浅目光锁着张苟,“如此,那燕王的闺房之事……”

张苟打断清浅的话,将金条往地上一扔,道:“清浅姑娘,这种事岂是你能打听的,你还好只是在老夫面前说说,若是传到燕王耳朵里,小心你的身板。”

“喏,”清浅俯首点头,又道:“侧王妃的目的,是想先生在王爷面前多替她美言,听闻燕王空置后院多年,从未临幸某位妃妾,连容妃娘娘也替王爷着急,最好能让侧王妃成为第一个服侍燕王的人。”

张苟一巴掌拍在桌上,道:“清浅姑娘,老夫只为王爷和府上的王妃王姬看病,但这燕王的私事,老夫可无权管辖,恐怕要辜负侧王妃的美意了。”

清浅从地上捡起金条,递到张苟面前,道:“先生若是觉得不够,侧王妃可再加两块;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张苟眼神一亮,又白了清浅一眼,将金条藏回袖中,一副镇定自若的姿态,“如此,老夫一有机会,定会在王爷面前美言,只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王爷位高权重,老夫不敢轻易保证,这也是对侧王妃的负责。”

“这个自然,我这就回复侧王妃。”

“嗯。”

看着清浅远走的背影,张苟悠悠道:“尽人事易,难的是主子的心意呀。我这钱,收的也不算多吧,呵呵呵……”

另一方,绿绮手里捧着一个木盒,上面装着精致的糕点,朝玉壶天走去。远远望去,就见张苟步伐匆匆,身边跟着石莱及几名小斯,绿绮不屑道:“这都还没进门呢,生个病就如此隆重,连张医者都能请来。”

桑麻凑上前道:“奴婢已打听到了,除了当晚,王爷这几日都未曾踏进玉壶天,想来还是在与高小姐置气。但石莱仍旧出现在此,就说明王爷还是放不下她,如今那人受了风寒,想来食不下咽,王姬的东西是爽口的美食,若是让王爷知晓,定觉得王姬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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