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一座高塔。

一个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老人正拿着一个麻瓜的洒水壶对准了一株冒着绿色火焰的墨绿色菊花。

菊花的花盘很大,应该有一个蜷缩起来的成年哈士奇那么大,黑色的菊花上冒着绿色的火焰,看上去格外的诡异,水壶中的水浇上去却没有将火焰熄灭,而是越来越旺盛。

整座高塔的最上层只有这一个光源,其余的地方全是昏暗的一片。

“先生……”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出现,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斗篷边缘露出了几缕金色的发丝。

“你来啦,我要的东西带了吗?”老人转过身将手中的水壶递过去,金发女人十分自然的接了过来,她的兜帽已经被摘下了。

“带了。”女人看上去已经上了年纪,她将手中的手提袋放下,从里面拿出了许多她从遥远的东方带回来的东西。

老人看着她从里面拿出一个施展了无痕伸展咒的小玻璃瓶,还有一个小木盒子。

“这是被他们称之为灵泉水的东西,还有这个,这是息壤,这两样能够让这朵墨菊恢复健康。”

“是的,它的火焰暗淡了不少。”老人看向窗户边缘的墨菊。

“希望能够帮到您,先生。”老人挥了挥手,奎妮十分自然的退了出去。

他脚步缓慢的走向放置了灵泉水和息壤的桌子,从角落里拿出一个巨大的花盆,他准备将这株墨菊移栽进从东方带来的息壤之中。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墨菊上的火焰再次暗淡了几分,原本能够照亮周围十数米的火焰光芒现在只能照到周围四五米了。

老人的动作加快了几分。

终于,小木盒里的息壤全被他倒了出来,用灵泉水滋润了一下息壤之后,他才小心的将那株墨菊移植到了新的花盆里面。

墨菊锋利的花瓣将老人的手划伤,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滴落到了墨菊上面,墨菊上的绿色火焰瞬间变大,不过却避开了精心照料它的老人。

鲜红的血液滴落到了墨菊身上,不到一息就被吸收了,老人准备离开去将那瓶灵泉水拿过来,可是却不想他的手已经无法从墨菊上面离开了,墨菊上传来一股吸力,他的血液顺着被花瓣划开的伤口慢慢的被墨菊吸收。

老人皱眉却没有更多的动作,直到他的眼前开始出现一个个重影,脑子开始眩晕起来,这是失血过多的反应。

老人的身体晃了晃,即将摔倒在地,一个珍珠白的身影从墨菊内飘出来,即便她现在呈现灵魂状态但是她依旧托住了即将摔倒的老人。

灵魂将老人缓缓放到地上,手指微动,一抹绿色的灵气从墨菊上延伸到了老人的身上,老人的身体逐渐变得健康,不再是一开始的模样,金色的头发变得更加的有光泽,苍老的面容逐渐呈现年轻时的样貌。

灵魂状态的女子蹲下身仔细看着他的脸,珍珠白的手指虚虚拂过他的脸。

“今后,请多多关照,盖勒特·格林德沃。”说完女子化作一抹青烟融进了墨菊之中。

“哇……”格林德沃从地上醒来便听到一阵婴儿的哭闹,他有些恍惚,婴儿?纽蒙迦德?

不对,纽蒙迦德里怎么会有婴儿的哭声?

格林德沃站起来,发现原本应该种植着墨菊的地方现在出现了一个婴儿,婴儿躺在墨菊的巨大花盘之中,绿色的火焰围绕着她。

是的,是她!

这是一个女孩儿。

格林德沃从地上站起来,视线逐渐变高,有点奇怪,这个高度的视线有点奇怪,不应该是他现在该有的高度。

额,嘴里也有点不对劲,他的牙齿长出来了??

“哇……”花盘里的婴儿再次哭了起来,声音震耳欲聋,格林德沃无奈走上前去将她抱起,神奇的是,当格林德沃抱起她的时候她竟然止住了哭声,睁开了那双蓝色的眼睛。

这双眼睛他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双眼睛的问题了,他在纽蒙迦德已经待了三十年了,他已经老了,不该是这种模样才对……

他在女孩眼眸中看到的是年轻的自己,1899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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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安妮!”纽蒙迦德的高塔内充斥着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一个金发男子在高塔上一层又一层的寻找着自家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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