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平静流淌过去,高考完的石珪生活非常规律,也非常悠闲。

早上8点半起床,洗漱之后,就在家门口的小店里,吃上一碗面条,然后步行10分钟到苍梧森林公园。

苍梧公园,是在平苍县在50年代,从与苍梧山的交界处,划了一片大山坡所组成的。

漓川市政府在搬迁到平苍县后,又在苍梧公园外单独批了一块地,用来建立一个动物园,后来动物园和苍梧公园在80年代合并,成了苍梧森林公园。

苍梧森林公园的门票挺贵,但石珪一般都是拿着学生证,半价买了票进公园。

石珪每天都要从门口的金鱼池、鸳鸯馆绕过去,顺着竹林园,牡丹园中间的小路,就会来到树木葱郁的宝华山崖。

宝华山崖顶上还有座庙,从庙门出来,一直到宝华山崖脚,一路都是高大柏树、松树、还有一片长了不知多少年的水杉林。

石珪记得初中的生物学老师,还带他们来宝华山崖,现场学习水杉的模样。

石珪通常都会在柏树林里找一块空地,先打上一段八段锦出出汗,然后再练上一套玄龟养生功。

这套玄龟养生功,是石珪第二世五十岁左右的时候,花了大价钱,从真正玄门内家拳高手的手中弄来的。

这套玄龟养生功就只有一套拳架,动作并不复杂,配合上独特的呼吸方法,主打一个养生延寿,顺带修身养性,而且效果挺显著。

石珪第二世五十岁左右的时候,已经是排名靠前的大富豪了,已经非常注重养生了,他给旗下的生物公司注资了接近50个亿,就是专门用来研究保持身体活力,延长寿命的药物的。

那时候,中医药已经开始风靡全世界,石珪也让人成立一个专门小组,专门从世界范围内选取好的养生方法,供石珪使用。

最后,经过那个专门小组专业测试,还有石珪本人的使用效果来看,这套玄龟养生功是在养生延寿方面最显著的。

于是石珪练这套玄龟养生功后,明显年轻很多,而且活到了100多岁,要不是在病中,心生绝望,一心求死,很可能石珪还可以再活个十来年。

这套玄龟养生功的精髓,是在于那一套配合拳架的呼吸方法,没有这套呼吸法,这套玄龟养生功顶多也就是个加强版的八段锦。

而加上呼吸方法,那这套玄龟养生功的效果就会是天壤之别。

第二世的时候,石珪花了大价钱,请人来专门教授自己这套养生功,所以基础打的很扎实,再加上石珪五十岁以后,就每天都在练习这套养生功,所以根基十分牢靠。

如今石珪时隔一两天后,再次练习起这套玄龟养生功,总会觉得有种时空错位的诡异感。

石珪花了半个小时左右,把这套玄龟养生功练习完后,有种全身轻松,精神旺盛,气血充足,身轻体健的感觉。

以18岁的身体,练习这套玄龟养生功的效果,果然是要比五十来岁练习时更好。

石珪坐在柏树下,等全身的汗水收敛后,就会起身,继续在苍梧森林公园里面闲逛。

第一世的时候,高考完了,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去。第二世的时候,高考完了,自己正躲在家里,谋划着自己迈向庞大商业帝国伟业的蓝图。

而这一世,石珪终于能从容的欣赏着,以前来看很普通的景色。

高大的水杉树直冲云霄,阳光从树枝间洒下,丁达尔效益的加持,让树林间的新鲜空气,呈现出光的身影,而光又把素来无色无形的空气给照了出来,空气的每一丝流动,又造成光影的变化。

石珪看着这瑰丽的一幕,总觉得自己的心灵就像得到了洗礼,三天前的那些绝望、恐惧、悔恨、伤心……,似乎都消散了许多。

这一次,我要救赎我自己。

石珪在公园里流连到11点半,就会绕过儿童乐园,从苍梧公园的北门出去,再顺着五一路闲逛着回家。

中午,家里一般不会重新弄饭菜,就是把昨天剩下的晚饭热一下,就简简单单吃一餐。

中午父亲母亲也一般会睡个午觉,但母亲上班要走的时间长,所以只会简单的睡上10来分钟。

石珪在高中的时候,养成午睡的习惯,他陪着父母吃完中餐,就去阳台上的水池里,把碗洗了,然后蹑手蹑脚的钻进自己的房间,拉开折叠的被子,用一个角盖住肚子,就悄然入睡。

等到父母都去上班了,石珪也起床,穿上球衣,跑去柴房里,把已经没有气的篮球捡出来,又跑去前街拐角修自行车的铺子里,花了5毛钱,把篮球给充了气。

等石珪带着篮球,来到家属院里的篮球场时,家属院里的放暑假的几十号孩子们,已经挤满了球场,跳皮筋的、溜旱冰的、爬汽车的、骑小三轮车的、……。

石珪看了一眼,靠里面晒不到太阳的半块篮球场里,有两三个和他年纪相仿的,还在上高一高二的男孩子,正在投篮。

石珪抱着篮球,走向了球场。

时隔多年,石珪已经记不得那几个男孩的名字了,但还是记得他们的绰号。

“嗨,卤蛋,要不要来打比赛,二对二?”石珪笑着说道。

一个头发有些卷曲的瘦高个男孩转过头来,笑嘻嘻的说道:“哈!老乌龟,好久都没见你下来玩了。”

老乌龟是石珪在司法局大院里的绰号,石珪小的时候,一直痛恨自己的叔爷,去庙里求来的这个名字,这让他顶着“龟”字绰号,度过了整个求学时期。

在第一世的时候,忙碌的工作重担,生活的艰辛,很快就让石珪把这个年少时的“耻辱”,抛在了脑后。

等到了第二世,石珪借着重生者的优势,很快就飞黄腾达了,作为资本的化身,自然没有人敢当面,拿他的名字开玩笑,甚至还有些人,引经据典的说他的名字起得好,就像美玉一般,大富大贵。

经历了三世的石珪,早就看淡这些事情,名字、绰号无外乎符号而已,何必计较。

石珪笑了笑,又问道:“打不打?!”

卤蛋犹豫了一下,又转过头去,问了另外两个男孩的意见。

等几个人统一了意见之后,四个人又站在一起,用“猜黑白”的游戏来分队。

猜黑白,就是以手心为白,手背为黑,几个人同时随意出手心手背,同是手背、或是手心的人,就作为一队。

石珪和卤蛋分在了一队,家属院里的小孩,最近都迷上了灌篮高手的漫画,个个都自诩为樱木花道、流川枫一般天才。

卤蛋就经常自诩为樱木花道,相信篮板为王,苦练篮板球。

曾经第一世的高中生石珪,也自诩为仙道。

第二世的石珪,从高考后的第一天起,就再也没有摸过篮球,大学的生活,也只是创业的跳板而已。

家属院里的小小篮球赛,并没有多好,谁先投进10个球,就算谁赢。

就这样简单的获胜条件,大家也打了快30分钟,才决出胜负。

坐在篮球架下休息的少年们,东拉西扯的在说着话。

这时候,从家属院里2栋的楼道里,走出了一个瓷娃娃般的女孩,那女孩一张娃娃脸,大眼睛,一身嫰黄色的连衣裙,头上带着有蝴蝶结的发卡,俏皮可爱。

“快看,舒然下来了!”卤蛋兴奋的喊道。

舒然是司法局大院里最漂亮的女孩,也是司法局大院孩子们的白月光。

石珪抬头一看,这是刚刚读初一的舒然,虽然俏皮可爱,但目前还是一股青涩的美好。

在石珪的第一世里,舒然没有能考上大学,是他父亲出了钱,去漓川高等师范专科学校里读了一个成人大专,但她在学校里找了一个好男朋友,毕业时进了邛州日化集团,在邛州买了一所大房子作为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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