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顺着声音望去。

只见几个村妇站在靠近她们家院门的地方,正在窃窃私语。

陈氏寻声走了出来,微怔道:“是有什么事吗?”

“这不寻思来看看依依好没好吗?真是好运气,昏迷这么多天,说醒就醒了!”

“对啊,原本一大早就想来的,结果听着你们家里闹哄哄的,诶?好像是那个黄府管事的在这是吧?玉枝,他来干啥呀?”

“跟黄府沾边的还能有啥事,那黄员外满脑子就是讨小老婆!”

“啊?那黄员外相中玉枝了?!”

“啧,人家黄员外喜欢小的,不喜欢老的,他应该是相中依依了!”

“哎呀,玉枝,那你可有福了,听说那黄府下聘可是二两银子,有这么多钱,你都够给文成说个亲了!”

。。。。。。

陈氏神色复杂,她闺女昏迷多日了,要是真这么关心她们娘几个的话,怎么不早些来看望呢?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那黄府管事来闹腾一通,走了以后才来。

无非就是想来瞧个热闹,顺道看她的笑话罢了。

她强撑着笑,说道,“谢谢你们这么关心依依,她现在还小,我想再留两年,所以这福可是享不了了,

不过,这黄府确实是个好去处,要是你们谁愿意,我可以跟那黄府管事的商量一下,把你们家的闺女替换过去,这样咱们就都皆大欢喜了。”

刚刚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妇人们,顿时止了声。

那黄员外都年过五旬了,却还不老实,娶得老婆一个赛一个年轻,最小的一个好像只有十四五。

听说那丫头刚嫁过去,没两日功夫,人就没了。

黄府对外说是那丫头偷了府上东西,被打死了。

可又有消息说,是这黄员外有那方面的癖好,喜欢在行房的时候虐打助兴,给那丫头活活抽死的!

她们才不愿意把闺女许过去呢,虽说二两银子不少,但也不至于把人命给搭上啊!

好半晌,有个妇人转移了话题:“你们觉不觉得这丫头今天格外安静?”

这一说,几人‘唰唰唰’看向柳依依,泛起嘀咕来。

“是有点不正常,这丫头从小到大话最密了,路过只鸡都恨不得唠两句,怎么突然不吭声了?”

“可不么,你们瞅,她那眼神直勾勾的。。。。。。”

“呀,从那么高的树上掉下来,该不会是把脑袋磕坏了吧?”

柳依依:“。。。。。。”

她现在一共就认识俩人,原身她娘还有原身的大哥。

除此之外,她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

不这么直勾勾的还能咋着?总不能见面就呲着个大板牙乱喊一通吧。。。。。。

陈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些人还不知道闺女得了失魂症的事呢。

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实话实说,总好过被胡乱猜测成别的毛病,再坏了闺女的名声。

她想了想,勾起唇角道:“哎,你们来晚了一步,赵老先生刚刚离开,这依依啊好是好了,

就是从那么高的树上掉下来,给她吓着了,有些失魂,赵老说得静养着,过些时日,自己慢慢就好了。”

柳依依闻言翘起嘴角,不出意外,应该很快全村都就知道她失忆的事儿了。

这样好,她也不用怕闹出笑话来了。

几个妇人闻声面面相觑,失魂???

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个病呢。

转念一想,这丫头连她娘和大哥都不认得了,想必是得了脑子上的病啊!

几个妇人开始真心同情起陈氏来了,有人安慰道:“玉枝,想开点,这样也好,那黄员外要是知道依依得了脑病,肯定不会再来纠缠了,你放宽心,可得好好的。”

陈氏觉得哪里不太对,解释道:“不是脑病,我们是失魂而已,很快就好了的!”

“哎,行行,失魂,好了啊玉枝,别难受!”

“对,好好养着吧啊,有啥需要帮忙的,别不好意思,尽管吱一声。”

“不说了玉枝,我得去挖野菜了。”

“走走,一块吧,我也去,现在这野菜越来越难寻了!”

几个妇人议论纷纷走远了。

陈氏杵在门口发愣,怎么感觉这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呢?

柳依依觉得好笑,心想这解释可真是越抹越黑啊。

结果这一笑,不小心抻到了胳膊,柳依依嘶了一声,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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