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二天樊画按照上班的闹铃起床，直到早上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去公司，毕竟她的三天假期还没有休完。

正坐在马桶上与其说上厕所不如说是发呆的时候，电话响了。是李煜：“你出门了吗？我接着你吧，刚好我也准备出门。”

“嗯，好吧，你在门口等我，我现在出去”樊画说。如果不是李煜打电话，樊画会把事情拖延到无法再继续拖延为止。

坐上车樊画没有看他，他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樊画听了感觉有一股挖苦之意，不耐烦的笑了笑，依然没有看他。

“你这说走就走，招呼也不打，我不应该是最后一个知道你要离职的啊？”李煜接着说。

“我之前不是早就和你说了吗？”樊画说。

“什么原因？”李煜问。

“没有原因，为什么非要一个原因？”樊画说。从上车以来，她就没有抬头看他。

“我就是想走”樊画说道。

“这是结果不是原因，你说一个原因”李煜总是执着于剖根问底。

“是不是想跳槽？如果嫌工资低我给你涨工资，给你多一些假期，甚至不让你再做业绩...”李煜失去理智般说了一大堆条件。他明知道樊画不会趁火打劫，却口若悬河的开条件。

“我就是不想在这里干了，你别说这些没用的好吗？”樊画已经不耐烦但又不忍心对他说决绝的话。

“这世界上最难的两件事，一是花很多钱才能办的，二是花钱也办不到的知道吗？”樊画微笑着说。

李煜嘴角也露出微笑，不知道是觉得她对他有一丝感情而高兴还是为解决她可以不花钱而高兴。毕竟商人的本质归根结底还是利益至上，樊画这么想着。

樊画总是愿意无条件信任她身边任何人，但又很难接纳一个人。接纳对她而言早就成为一种心理障碍。

“没关系，我走了不重要，不是还有一批员工一直支持你吗？”樊画小声的说着低着头。

这时李煜突然抓住樊画的手说：“你不就是那个最支持我的人吗？”

有一点迟疑不知所措后，樊画连忙甩开李煜的手，呆呆地没有说话。

她确实一直在默默地支持着他，但是不敢表现得过于明显。毕竟她不再像刚来公司的时候一样非常纯粹的积极的一心想要努力赚钱养家糊口，事情的发展从来没有向一开始那么简单。

车很快就到公司楼下，樊画正准备下车，李煜说：“等一等，聊一下”。他很熟练的抓住樊画的手，搂入怀中，他从来没有说过任何甜言蜜语，樊画也没有挣扎。她对他不再有抵抗力，他很谨慎从未私下联系过樊画，也许真正的原因不是谨慎而是真的没有联系的冲动和需求。毕竟对他而言，还有更多有价值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毕竟他真正在乎的并非感情，这些都是樊画心中的想法，她一直理智且清醒的有这种认知。但是她无法控制的为他着迷，被他影响。

他抱着她的时候很安静，双方都没有说话，樊画知道再喜欢他都是没有结果的，这里不需要任何语言。她只想逃跑，离开他是不痛苦唯一的方法。

公司像往常一样的繁忙，樊画看到忙碌的杨春还有平静的张缓。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这里让她有很多不舍。快到午饭时间张缓对樊画说：“我下午也调休，一起吃饭吧”。

一路上张缓无不在透露李煜的悲伤，反复强调樊画对公司以及对李煜个人利益的重要性。因为张缓虽然年纪不大确是公司元老级人物，不仅比樊画入职早，还知道李煜很多“花边新闻”。

“听说之前王丽喜欢过李煜，还有一个叫楠楠的。”樊画假装不经意的问张缓。

“何止喜欢，简直两个人为此斗智斗勇。”张缓说。

“啥意思？那李煜喜欢她们吗？”樊画问。

“生意人总是把人性拿捏的死死地，对两个人都是暧昧不清，又不想对任何人负责”张缓说。

“他和她们两个都约过会，一起看电影吃饭这种事都干过。”张缓说道：“楠楠为了他还逼婚，闹离职，搞得满城风雨公司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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