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刘备微笑道:“没想到不过一月时间不见,叔父就已经位居太常之位,只是不知现在的涿郡是何人担任太守,邹校尉近日又又如何?”

刘焉解释道:“如今的涿郡太守乃是辽东属国长史公孙瓒,邹校尉也已经是邹中侯了,陛下下旨要重建北军五校,于是便令边塞精兵进京,邹校尉便是其中之一,受封北军中候。”

刘备听到“公孙瓒”三个字后,双眼突然一亮,问道:“莫非现任涿郡太守就是伯圭兄?”

刘焉闻言惊异道:“玄德莫非与伯圭有旧?”

刘备闻言又是笑着将自己与公孙瓒昔日一同师从卢植的故事跟刘焉说了一遍。

“好你个玄德啊,昔日师从子干之事竟然未曾与叔父说过,是防着我不成?”

刘焉笑骂刘备道:“亏得叔父为了给你求一个太守的官职还去找陛下求情,没想到你这做侄儿的居然不与叔父坦诚相待。”

刘备闻言,也是赶紧向刘焉道谢:“叔父求官大恩,侄儿没齿难忘,先前之事只是备一时疏忽,并非对叔父有所保留。”

“哈哈哈哈,玄德性格谦虚,凡有成事都是先谢他人,再赞自己,如今还是一点没变呐。”

见刘备如此表现后,刘焉也是抚摸着灰白的胡子笑道:“玄德战功赫赫,理应受此封赏,叔父我不过就是推波助澜,多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罢了。”

“陛下能封你为辽东太守,那是因为看重你的能力,日后万万不可让陛下失望。”

说罢,刘焉又悄悄地凑到刘备耳边低声说道:“如今朝廷卖官鬻爵,陛下虽然封贤侄为破虏校尉和辽东太守,但这官钱以后还是得补给陛下为好。”

刘备点点头,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自己在朝中无权无势,突然被封破虏校尉兼辽东太守,这其中必有内情,虽然刘宏并没有因为官职跟刘备要钱,但是大环境如此,钱该给的最好还是别吝啬。

“皇甫将军,刘太常请留步!”

正在刘备思虑之际,忽然有人喊住皇甫嵩和刘焉,二人回头一看,却见一个是一个身着红色官袍的武将。

“吴匡?此人来干什么?”

刘焉和皇甫嵩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吴匡是当朝大将军何进的府官,也属于外戚一党。

刘焉明哲保身,皇甫嵩洁身自好,自然不会参与朝廷内的党争,平时对这吴匡也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吴匡见刘焉和皇甫嵩面色不善,也是不恼,反而是心平气和的向二人询问:“不知皇甫将军和太常今晚可有空闲?在下想请二位到府中一聚。”

此话一出,皇甫嵩便拒绝道:“不必了崇义,本将征战多日,现在有些困乏,只想到府上好好歇息几日。”

刘焉也是推脱道:“崇义,陛下明日便要祭拜汉室先祖,老夫身为太常,也当提前做些准备,只怕是无暇拜访了。”

二人相继婉拒,吴匡感觉有些可惜,叹息道:“既然如此,匡就不叨扰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见吴匡离开后,皇甫嵩便向刘备提醒道:“玄德,这吴匡乃是当朝大将军的府官,也就是外戚一党。”

“你初至洛阳,不宜招惹他们,否则惹得他们记恨,容易受到他们报复。”

刘备点头道:“多谢师叔提醒,备记住了。”

刘焉说道:“嗯,玄德也早些去歇息吧,翌日祭祖,你我身为汉室宗亲都万万不可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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