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朔被人抱走后,来到一间草屋,昏了过去。那人喂陶朔喝了点水,陶朔慢慢醒来,睁眼看见一个大娘,陶朔有气无力的说:“谢大娘。”他很疑惑,这大娘不知道自己是通缉犯吗?这大娘道:“不客气,年轻人,你怎么会来这里啊。”陶朔勉强笑道:“大娘,你多久没进城了?”大娘微笑道:“有一段时间了,快10年了吧,自从我家老头子走了之后,就没去过了。”陶朔暗想:“怪不得。”陶朔又问:“大娘你多大了?”大娘说:“快80了吧。好久没过寿了。”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了好久,陶朔便在大娘家住了下来。

“国家根本,养给东南,”即便是大娘这样的“野人”,也能靠种地自给自足。这样过了八九天,陶朔恢复的差不多了,便有了一个打算:进京。临走那天晚上(通缉犯要趁着夜色赶路),大娘微微有点哭的意味,陶朔即便才认识大娘几天,也被大娘的淳朴所感动,便拉着大娘的手说:“大娘,等我忙完我的事,便亲自登门拜谢。”“好,好,好,保重。”大娘带着哭音说。说罢,陶朔拿着一根竹杆。正走出去,忽然被大娘叫住,大娘问陶朔:“你可知我是谁?”“啊?!”陶朔愣住了。只见那大娘轻轻咳嗽了几声:“孩子,你果然还是我的好孩子。”“啊!”陶朔被这番话说的一愣一愣的,只见那大娘轻轻往脸上一撕,就掉下了一块纸做的面具,露出了大娘真正的样子——陶朔的母亲。陶朔大喊:“娘!”这些年,四五年了吧,陶朔从未见过他的母亲大人,大娘轻轻抚摸着陶朔的头,欣慰的笑道:“你果然还是我的好孩子,这些天你不仅被安上了杀人的罪名,还有什么是为了胡涵,更有甚者,说你借着你永平侯的爵位,贪污了国家许多钱,并且还想把杀人之事隐瞒不报。一开始啊,我还不信,后来皇上管了,我逃出了京城,你妹妹被打入了冷宫,我不知道是听谁说你到了杭州,星夜赶来,这几日一直在跟踪你,发现你还是以前那个好孩子。”陶朔问道:“妈,你武功长进了不少,一直跟着我,我都没发现。”陶朔的母亲说:“哈,没什么。你爹留下的那本功法,我可一直研习,现在长进了不少。对了,那本功法也该给你了。”陶朔的母亲从袖口里掏出一本略微发黄的书交给他,正要交代什么,忽闻“嗖”的一声,一支雕翎箭正中陶朔母亲的太阳穴,陶朔下意识的转头一看,是那位叶小姐以及他的父亲和官服的衙役,陶朔心一横,想上去拼死,但转念一下想:“我世间还有如此多的事情,怎么能今天就了却在这里?”于是留下了一句恶狠狠的话:“此仇不报,无以为人。”陶朔与母亲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更多的是师傅,但师傅性子太高冷,因此也没有多少深厚的情感,父亲又去世的早,所以与母亲的感情确实比较深厚,而今天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面前,即便是个不孝子也会伤心,于是,陶朔强忍着心痛,一直跑,他不管后面的衙役有没有追,反正就是一直跑,人在有情感因素的时候,往往会激发出自己都想不到的潜力,像这次,陶朔似乎不会累一样,跑出了四五十里地,正想再跑,却跑不动了,只得瘫坐在地上,却又没有什么困意,只得拿着那根竹竿,在原地伤心,才短短一个月,才20多岁,陶朔就经历了生死离别,经历了一个人一生才需要经历的东西:未婚妻,朋友不知下落,师兄,嫂子,锒铛入狱,母亲死在了自己面前,自己却又没有什么办法。他现在真想自我了断,但等着他的事情太多了,他想:现在自己的去向大概已经告知附近各个州县,自己当真是无路可逃,三个时辰以后,也就是天亮以后,衙役就要多方面追捕我,我简直无路可逃,呜呼哀哉,呜呼哀哉。忽然下起雨来,陶朔更加伤心。想到这里,陶朔诗兴大发,作了一首诗:

潜龙腾渊山始阻,

阴云密布满城风。

大苦大难皆归我,

奸邪小人来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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