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人来到一处武馆。已是近暮。
黄文贵,在慕风楼干活赚钱,同时还要在武馆习武。作为一个十七岁的小伙来说,已是相当勤苦。
他每日至少在慕风楼干小厮活计,两三个时辰。一天能赚十两二十两算是不错。一月个来也有四五百两的收入。若在老家,已当富足之人。但在青凉城,光是习武花销,便是极大,武馆师傅每月要收一百三十两学徒费。还有,用来打熬身体的药材,一包份量,也要四两银钱。
平日里,他若有空,会去浴街的涌泉浴馆,借个地热泉。以药浴之法消去疲劳。一身轻松,夜里就能睡个好觉。第二天,天亮,又会被武馆的师兄叫起来晨练……开始新一天的平常生活。
十七岁,在武馆师傅说来,还不适合学上乘武学。一开始仅能打打基础,练些简单拳脚棍法。他知道,光想打好筋骨基础,没个两年,是不成的。如今习武已有一年,筋骨已比同乡同辈人强壮了许多。
……
收拳,回息。
一套基础拳法练完。望着眼前越显斑驳的木桩,信心满满。
文贵抹掉脸上的汗,抬头,便看到武馆门口站着两人。竟是下午那镖头和他师弟。登时心道,莫要怠慢了。于是小跑着迎向门口。差点没发觉,以为自己还是那小厮。
“……两位来得及时,小子这才注意!”文贵有种受宠若惊之色。
“莫惊。我俩人只是赴约而已。”
“黄小子之前疏忽,没问二位大名……”
“武响,这是我师弟,鹿鸣!”武响双手叉臂,神色自若。
鹿鸣师弟,自然是临时身份。
“鹿鸣师弟”神色间竟微微有些笑意。朝文贵抱拳道,“正是。鹿哥可好称呼!我也只是虚长你两岁。”
“好,鹿大哥。还有武大哥!”这小子倒是认得挺快。
听得鹿鸣微微一酸,没想到自己当上了大哥。这种感觉也是奇怪,让他想起了自己十四五岁那年,对外世充满亲切感的时候。
“哈哈,好说。冲你这声称呼,以后若有人来欺负你,找大哥来!”话是这么说的,就怕文贵不敢。
却见文贵一乐。“小弟,正要去吃饭。不如一起?我请。”
鹿鸣一吓。等等!
使不得呀,怕是让武镖师把你吃穷了?然后侧眼一看,只见武响一副要同意的样子。
“咳咳……以咱们行内的规矩,是要请新人吃一顿的!这次我请。”鹿鸣道。
武响一疑,啥时候的规矩?我干这行就没听说过。
鹿鸣说着,抛起个钱袋子,“你那点钱,自己还不够用的……”线子一开,只见里面躺几十两银钱。
“是,是。”文贵总感觉哪有些怪。但十七岁年纪,没能有多少疑惑。转眼见喜,感觉自己没拜错师傅,不对,是大哥!
……
一顿饭,二人也没吃多少。倒是黄文贵这小子吃得挺香。“哇了个噻!这么多山珍美味!好吃!”
“文贵,以后可得教教我师弟。”
“好说,哎?鹿哥不是武师吗。”文贵突然媳到啥了!武大哥这么强,为何不教他师弟?难道……
之前以为,是让他做鹿哥的陪练。毕竟陪练是水平越相近越好。
“……”武响认真想了下台词,说道“吾师弟性子惯了,习武可不听使唤。再说我比他强太多,不好对练……”
武响突然一拍鹿鸣胳膊。只听一声“啊!”
“连吾一丝功力都经不住。还是个外门汉。”他哈哈大笑,这是大实话。
“啊这,啊这么强?”文贵竟被时唬住了,刚发生了什么。只见人影都没见着,武大哥就从桌对面出现在鹿小哥身旁。
等等,这先理下思路:武大哥太强了,估计比武馆师傅厉害!嗯,鹿哥不服,就是不练武!嗯,只能看自己的本事,给鹿哥上几课,嗯?不对是切磋…若是切磋,同意到是没问题。
文贵酒量不大,也没练过内功,此时有六分醉意。竟总是抓不住关键点……可为什么鹿哥不习武?和我有何连系呢?
习武,一般说的是练武功,不是练武学的意思。武学分为武功和内学。也有说外功和内功的。
“鹿哥不会武功?”
武响点头。
“鹿哥难道不是镖师吗?”
鹿鸣摇头。“不是。”
文贵突然明白是自己哪误会了。原来他和师弟不是同行……或许有什么密秘瞒着,不好明白跟我说咧。不过之前听武大哥承诺,只要在一年内与鹿哥对练,若是稳压一筹,说收他当正式跟班,传授绝技。
这还不简单!
“行,没问题!”文贵突然坏坏得一笑。露出一对虎牙。
“要不我跟你武馆师傅说一声,这几月就先待在俺们这。”武响道。
文贵一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但食宿可是要劳烦他们了。晚上就不用住武馆师兄们的房了。想想天天夜里,那偶尔飘来的酸丫子味,虽然已是习惯,但依然不舒服。
“行,可武馆师傅严厉,怕是几月不去,就不认我……”习练不满两年,是会被延期出师的。
二人呵呵一笑,明白。他武馆师傅,是严汙之人。就怕他是学成出来,也经不住多少风雨吹打。若是学上五年,也能练些三流武功,和镖局里的三流镖师相仿。若是被武师赏识,收为关门弟子,或许能成二流中的好手……但也最多了。
想学真本事可不能找武馆。
不知黄文贵以前是哪的出身。
于是,二人饶有兴致地盘问起来。可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不是假地。文贵倒是把近几年遭遇,连带给说了起来。
……
出了酒楼。
“呀?倒是忘了。”黄小子被此夜微凉的风一吹,清醒了许多。记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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