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他们喉咙里只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远江轻轻地托起其中一人的下巴,月光下,他看到了一幕令人震惊的景象——这些汉人的舌头竟然全被割掉了!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痛苦,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来表达自己的痛苦和绝望。

吴远江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愤怒与悲痛交织在一起。他知道,这是胡人残忍的手段,用以摧毁这些汉人的意志,让他们永远无法说话,无法呼救。

吴远江推了他们一把低声说道:“你们快走,往南直走,就能到达长城,长城内外都是我朝精锐军队!到那里就得救了!”

这十几个汉人听到吴远江的话,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拼命地点头,仿佛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来表达他们的信任和感激。然后,他们转身,带着对生的渴望和对未来的希望,向南逃去。

吴远江带着五名兵士往前摸了一段,又发现一个绑着十几汉人的木柱,他们亦是浑身血污,残肢断臂,不成人形。

“快,解开他们。”吴远江的声音低沉而急促,他没有时间去表达同情或愤怒,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这些无辜者。

兵士们迅速行动,他们的手稳健而迅速,用刀割断捆绑着汉人的绳索。这些汉人在重获自由的那一刻,他们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和无法言说的痛苦。

一个老人眼睛里噙着泪水说道:“老朽不会是在做梦吧?”

吴远江安慰道:“你没有做梦,我们来救你们了,这里关着多少汉人?”

老人的眼泪在满是皱纹的脸上划过,他颤抖着手擦去,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愤:“大约两三千汉人,还有几百个胡人。”

吴远江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他们连自己人都杀?”

老人叹了口气,咳嗽了一声,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要用尽:“咳,这帮猪狗不如的禽兽没有人性的!”

吴远江忙说:“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赶紧往南跑,不远处有一群马,你们两人骑一匹马,一直往南走,就能到长城,那里全是我朝精锐军队,到了就得救了!”

忽然一声怪声响起,吴远江抬头分辨这声音,一股劲风袭面而来,只见一枝利箭从老人后脑入从右眼而出,箭头把眼珠都带了出来,血喷了吴远江一脸。

吴远江看见不远处几十步外一个高大的黑影缓缓放下弓,用胡语大声说着话。

吴远江转过身,面对着那些惊魂未定的百姓和忠诚的兵士,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你们先带这些百姓离开,往南走,不要回头。我一会儿就追过去。”

兵士们开始行动,他们搀扶着受伤的百姓,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的危险,向着南方的长城方向快速撤离。

吴远江猛地冲了过去,走近才看清是一个八尺多高的大汉,臂膊粗如铁桶,眼睛里闪着狼一般的寒光。

大汉裂开嘴笑了起来,用生硬的汉语问道:“你是哪里人,竟然我这里来了闯到?”

整个营地都忽然开始纷乱起来,到处是胡人的喊叫声,马蹄声,狼群呼号声,猎犬吼叫声乱成一片。

吴远江的眼中没有犹豫,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抽刀冲过来,动作迅猛而直接。他没有答话,因为在这一刻,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他要用他的刀,亲自把这个胡狗的头砍下来。

大汉似乎早有准备,瞬间抽出了自己的弯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疯狂的光,满是对厮杀的渴望。

两人的目光在夜色中交汇,仿佛能擦出火花。

吴远江的刀法凌厉而精准,每一刀都带着破空之声,直指要害。大汉的弯刀则灵活多变,每一次挥舞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在跳着死亡的舞蹈。

刀光剑影中,两人的身影快速交错,每一次交锋都充满了死亡的危险。

吴远江一刀砍空凌空飞起连踢三脚把大汉踢得连退数步,吴远江虚右实右一招晃过大汉,狠狠地砍在大汉左肩上,大汉吃痛挥拳朝吴远江打来,吴远江抽刀回来,拉臂踩脚,顺势把大汉甩了出去,大汉咚地扑倒在地,吴远江一脚把他踢飞一丈远,大汉口吐鲜血爬了起来,嘿嘿笑道:“你竟能伤我,你绝不可能活着离开!”

一声呼哨,夜空中忽然响起狼嚎声,吴远江侧耳细听,是三头狼,离他已经不足三十步。

吴远江的刀光一闪,如同流星划破夜空,直指大汉的颈间。大汉举刀欲挡,却不料吴远江身形一转,龙摆尾般的一脚,带着风声,将大汉踢得人仰马翻。吴远江上前一步,刀光再闪,剖开了大汉的肚子,大汉痛得大喊大叫,惨叫声在夜空中回荡。

吴远江不看一眼,扯出大汉的肠肚,朝那些恶狼扔去。三匹恶狼,眼中只有凶光,对那肠肚不屑一顾,直接朝吴远江扑来。吴远江用脚钩起大汉的弯刀踢了出去,大汉的弯刀如同月牙般飞出,一头狼惨叫一声,摔到地上,再无声息。

剩下的两头狼,一左一右,如同死神的使者,扑了过来。吴远江身形不动,一刀刺去,将右狼捅个透心凉。左狼却咬住了他的左臂,死死不放,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吴远江眉头一皱,刀柄猛砸狼头数下,但这狼仍不松口。他一刀捅去,狼抽搐了几下,终于松了口,倒在地上死去。

火把亮起,照亮了四周,几队胡军杀气腾腾围了上来,手里除了刀还有弓箭。吴远江却完全不惧,他走到大汉身边,大汉嘴里只剩出的气,眼看也活不了了,但还用那双鹰鸷般的眼睛瞪着吴远江,嘴里叽哩咕噜的说些什么。

吴远江没有言语,挥刀片掉了大汉的鼻子,又用刀尖插进他的眼窝,将两只眼睛生生剜了出来。

胡军的弓箭手们,眼中没有怜悯,只有冷酷的杀意。他们放箭射来,箭矢如雨,覆盖了夜空。吴远江挥刀格挡,试图击落飞来的箭矢。刀光闪烁,但就在这一刻,他感到了右臂的剧痛——那是刚才与狼搏斗时,痛楚让他的动作有了一丝迟缓。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几枝箭矢射中了他的腹部和右肩,又一箭飞来,射中了他的左腿。吴远江身形一晃,左腿吃痛半摔在地,他柱着刀,试着站起来。

又有两枝箭射来,他忙举刀格挡,一枝箭被刀身弹开,另一枝箭射空了他的胸膛。

吴远江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箭,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他哇得吐出一大口血,再抬眼看去,胡人又开始张弓搭箭,他捂着巨痛的腹部疼的直不起腰来。

时间似乎变慢了,他整个人天旋地转,愰愰惚惚地摇晃着,终于像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倒了下去。

他眼白上翻,只见几把闪着寒光的长刀挥向胡军的脖子,胡军数颗人头飞起,几名兵士杀了过来,转眼间十几个胡军被斩杀殆尽。

又一把长刀插进一名胡兵的脖子,胡兵痛苦地张大嘴号叫着眼睛里满是恐惧,那名兵士把刀抽出来,胡兵断了半边脖子,人头耷拉了下来。

那名兵士跑到吴远江面前呼喊道:“将军!将军!”

吴远江闭上眼睛也说不出一句话。

兵士回头喊道:“快来!把将军抬走!”

话毕,一枝箭就射穿了他的眼窝。

一队胡军策马奔来,一阵箭雨射翻十几名兵士,就连他们自己人也射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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