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夜无殇处离开后任年漫步在街道。日暮寒风凄凄,任年在心中谋划起来。
“若夜无殇一切妥当,那最迟明天我就可步入修行。可这种顺畅感让我觉得,他在谋取更大的利益。”肩头的落雪厚了些伸出手拍了拍落雪任年显得有些无奈。
“只是觉得我快人快语,就毫不犹豫的答应还相邀我明日访问,这算的是料想之外的情况吗?”
任年整理了思绪
“明日见面再议,今日不早了且先寻个住所。”
任年不再耽搁,匆匆离开了。
任年离开后的三息,一位黑衣在任年身后的拐角处静静的观察着这一切。
寻得一客栈的任年,在一楼草草吃了点吃食饱腹后,订了间客房后进入其中。
任年环顾房内,右手一古木床榻,左手屏风后有一沐桶,正前一桌四椅其上一壶两杯房内装饰朴实,环视一圈后任年将一茶杯巧妙的放在了凸出的门槛处。
随身物品放置在桌上一刀一吊坠。吊坠是幼时母亲周年礼给任年在一处寺庙请来的其上雕有双龙吊坠成一圆,寓意着平安。
而骨刀则是,任年在一次寻猎后撕净野兽血肉用其脊骨一点点磨制而成,粗糙的刀身上有着许多早已干枯的血痕。
做完一切后,任年来到屏风后的沐桶,一件件褪去衣裳,强健的躯体上是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害这十年任年数不清历尽多少危难时刻,每一次的死里逃生心中坚毅增强一分,也褪去了许多少年气。
“噗通……”
任年扎进浴桶,惬意的享受着温暖的水包满身躯,长年与风雪抗争的任年此刻也难得的放松下来。
“十年风雪十年景,一朝书信唤归家”
“至今不知何前路,窝躺沐桶且享受”
任年静静的泡在暖流中,不知不觉中懵懵睡去。
梦里一小孩,在周年礼上看着母亲将双龙吊坠系在脖颈之上。
抚摸着任年眼中尽是宠溺“年儿,娘不求你今生能有多大作为,天塌了有你爹顶着,你好好的成长,爹娘也就满足了。”
任母的在梦中是那么真实任年甚至能感受母亲温热的手掌抚摸着自己。
只是瞧不真切那面孔每当任年想看的更真切,想将母亲的容貌深深刻在脑海中时,梦境总会在这一刻静止,随后如镜片般慢慢破碎先是躯体再是脸庞而任年每每想去拼凑起母亲的碎片时,梦境无情的大手将任年拉入深渊没入黑暗不见一物唯有黑暗。
任年身躯一颤,没入水中的身体因缺氧剧烈挣扎将沉没在梦境中的任年拉了出来
“又做这个梦了……呼……呼”
身体的余颤逐渐归于平静,任年也没了继续享受的心情。穿好衣裳坐到椅子上倒上一杯香茗后就如老僧入定般开始了自己的思索。
“舅舅这次唤我归家,多有蹊跷十年前族老丢我一人在雪原那时我不过五岁且中洲与西莽跨度极大族中有人希望我就此陨命”想到这任年再度恢复了他那冰冷的神情
“不管是谁,引身炬焚也好身消玉陨也罢,谁都别想好过!”任年一饮而尽,同着苦涩的茶叶一同嚼下。
将房内仔细检查一遍后,任年来到床榻休息一手握着骨刀,把玩着吊坠口中呢喃
“舅舅我能信你吗。”
思绪繁杂陷入回忆
在临被带到雪原的前几日,任年去见过一次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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