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韶应该暂时不会回来，他还有充足的时间去那里，只要不是太拖延就可以了。
他换上了便装，戴上耳机，就这么随意出门，对于许清明来说，耳机就像是自己的避难所，音乐就像是自己的救死药。
临安市其实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城市了，但是信件中所指出的路实在太过偏僻，几乎已经来到了交错带。所以他一路上也没碰到多少行人，在这座迷雾般的钢铁森林里面，晚上他见到最多的就是行色匆匆的普通人、在大声谈笑着的小混混、神色紧张可疑的地下分子、偶尔会出现的妩媚女郎。恍如隔世，许清明来到了一块不属于他的地方，来到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城市。
广平路34号？
许清明再次确定没有走错，绕了一个弯子，来到了信件中所说的地方。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嘛，其实也说不上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巷子，小巷子里面一个很普通的房间，房间有个很普通的门，门前面有一个不怎么普通的人，不普通的人就是许清明自己。
对，虽然说好会有组织成员来接应自己，但是他睁大眼睛四处观察，也不见得有什么人来。
……真是恶作剧？
一瞬间，他的脑袋里开始回忆起联邦宪法，好像如果有人冒充肃清处的名义行事，最高可以判20年。
但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许清明还是敲响了那一扇房门。
没有人回应。
许清明一转身，不知道从哪里又传出来了淡淡的声音：
“刀不错。”
像是幽灵一般，身穿食尾蛇袍的女人突然来到了身后。
“很精美的花纹，看着是一把好刀。”
不是，这个世界的女人难道都会闪来闪去的吗？
许清明怔住了，他还是感觉很不对劲，许韶的突然出现是可以完全得到解释的，可刚刚四处都没有人，连遮掩体也没有，着实蹊跷。
女人的装扮也很古怪，裹着带有研究花纹的眼布，身形修长，被她盯上，就像是有无数只眼睛在打量一般，令人起鸡皮疙瘩。
“你是肃清处的人？”
女人微微颔首：
“白灵。”
“你们要让我加入肃清处？”
许清明开口质疑，语气还算客气。
“没错，而且你没有任何回绝的余地。”
白灵的语气…也许算客气吧。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不是我下的决定。”
“那如果我不照着你们说的办呢？”
白灵在盯着他看，可是许清明不知她眼布下面是不是一双完好无损的眼睛，所以好像“盯”这个字不能用。
“如果你不去，下场会很惨的。”
她从一开始，语气就没有多少起伏，跟个机器人说话差不多。
“总不可能杀了我吧。”
许清明话音刚落，白灵便轻轻的向前一步。
“肃清处不会杀掉有利用价值的人。”
“但是…我要谈论到你有没有利用价值。”
“就需要测试一下了。”
说完，许清明感觉眼前恍惚一阵，汗毛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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