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蹲下,捡起锦盒快速地打开。

锦盒的最上面,就是一块小巧玲珑的玉佩,看着那玉,像是和田羊脂白玉,珍贵且稀有,宫里的低位嫔妃尚且没有的东西,沈奕倒是不缺。

姜寒将玉佩放入袖口,看到锦盒中,还有几封信。

最上面的一封信,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宣纸都有些褪色了,姜寒打开,伴着烛光看到了那上面的字——定安侯府和晋王府,杀之。

姜寒不可思议地看着上面的字,那字迹他认得,去年永德帝万寿节的时候,柔嘉公主秦玉昭给他写了一首祝词,永德帝大喜,命人挂到了养心殿偏殿,姜寒日日都能看到,自然是能记得那字体。

还有几封信,是秦玉昭对沈奕说的一些爱意,言语中,全是对婉宁郡主顾婉姝的恨。

姜寒缓和了良久,才敢相信,原来沈奕和秦玉昭,真的早就在一条船上了,原来顾婉姝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眼神中的疑惑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狠厉,那种眼神,让人看了之后就不自觉地害怕。

半个时辰后,姜寒提剑出了沈奕的家门。

“封好。”姜寒冷声吩咐。

听着干爹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怒气,六福不敢耽误,低着身子按着姜寒的吩咐去做。

姜寒背着手站在那里,无人能看到他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攥得有多紧。

六福小心翼翼地低着身子上前,低声问道,“干爹,您可是有什么吩咐。”

姜寒勾了勾手指,示意六福再近一些,在他的耳边吩咐了些什么。

六福听完很是震惊,这件事儿可真的不小,干爹居然派他拿下沈奕,还找人代替沈奕,他老人家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六福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他的命还是姜寒救的呢,为了自己的干爹,做什么他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么难做的差事儿,干爹既然已经交给了他,那就是信任他,他也一定能办好的。

六福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姜寒已经骑着马消失在拐角处。

六福赶紧翻身上马,跟上姜寒,嘴上喊着,“干爹,干爹,您等等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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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姝一直盼着自己的大哥大嫂和表哥回来,终于在八月份儿,晋王秦时瑞和定安侯世子顾之齐及其夫人崔念念回京了。

顾之齐和崔念念是去年成的婚,崔念念的祖父在朝中很有威望,虽说现在崔家没有人在朝堂上为国效力,但也不影响崔念念和顾之齐的感情好啊。

听说顾之齐要离京,崔念念硬是要跟着照顾他,现在回来,崔念念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倒是成了被照顾的那一个。

顾婉姝更是高兴,陪了自己嫂子两日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去晋王府看看表哥呢。

晋王府。

一身蓝色长袍的晋王秦时瑞正在看兵书呢,他的贴身小太监小喜子来报,“主子,婉宁郡主殿下来了。”

秦时瑞翻了页兵书,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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