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多宽的过街天桥上,晚风徐徐,有几个人在上面乘凉。
桥上有个乞丐耷拉着脑袋跪在一张写满字的油纸前乞讨。
她背着红色的双肩书包,面容清秀,十二三岁的一个女孩。
夏茵走到她跟前蹲下,没看油纸上写些什么,就拿出十元钱放在油纸上一个曾经装过奶粉的铁罐里。
女孩无话,也不看人,但给她磕了个响头。夏茵起身后罗烈拥着她走过一边,倚在不锈钢的栏杆上望着远方出神。
遥远的天边,暗色的橘云正在一点一点的将流连忘返的红日摁入地平线。渐渐地,越来越浓重的铅云完全主宰了天空的颜色。
当轰鸣的汽车从脚下飞驰而过,桥面不禁震颤起来。人的思绪也跟着动摇起来,担心这座桥是不是不稳固,会不会垮塌,臆想着那些卡车、油罐车、客车、私家车……会开往哪条幸福的大道,或者在哪条坑坑洼洼的叉路口堵车或者抛锚,身旁的小乞丐又会走向怎样匆忙的夜色……
下天桥往西走了几分钟,罗烈和夏茵来到六津地铁站。下站后在自动售票机上投币买了两张至灵龟站的车票。
经安检、刷票过闸、候车上车,找座位。地铁平稳地在隧道里穿行,门外闪逝而过的白色箭光拼命地射向前方或者后方,总让目光来不及触碰又极速地抛开。
铝合金座位的一端,夏茵挽住罗烈靠着他坐好,合上双眼对罗烈说,到站时叫我。
好的,罗烈应声。
罗烈坐了两站也不自觉地闭目养神,但不忘倾听播报员报站的声音。
旁边有一男一女在叽叽咕咕,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烟鼓市计划修建一条时速可达1500公里的超高速铁路的新闻。
罗烈将信将疑地听着,想在他们高谈阔论的兴奋里找到一些真实可靠的细节和证据。
在人来人往和不同声音的交换中,他们到达了灵龟站。
罗烈叫醒夏茵出站,他们沿着金芒路来到三仙湖西岸中段的“长相思酒店”吃晚饭。
饭后他们赶往湖北的喷泉广场看水幕电影。
电影正播放一部动漫片,他们站在远住一棵巨树下高而圆的围墎上观看。
3公顷的水池四周是黑鸦鸦一片——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挤不到好位置的人只能掂脚将脖颈伸得像长颈鹿一样站在别人背后观看。
影片是好多骑在大人肩上的小朋友喜欢看的《乌兰魔女传》。
人们津津有味地盯着水幕上的影像,随着小魔女由坏变好、由丑变美、由弱变强的奇遇,不时发出巨大的欢呼声和讥笑声。
小魔女在一只黑蜻蜓的引领下,在地铃谷寻得一根魔棒。回到乌兰寨,她勤学苦练,很快学会使用神奇的魔棒。
在一只独脚鹤的帮助下,她在一个深不可测地山洞里找到罪恶滔天,喜欢把婴儿的脑髓当早点的老妖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废话懒得提,便在洞里洞外,天上人间大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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