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昭儿不悦地面色一沉:“二弟,你一直不在家里,许多事情你压根不知情,就不要跟着掺和了。”
“此事无论是什么原因,原本就是方家的责任,你们无凭无据,就凭借毫无根据的猜疑就一口咬定是我大嫂所为,诋毁她的名节,简直太欺负人了。”
佟昭儿瞪向方乘煦,方乘煦立即上前,不悦呵斥:“张口闭口大嫂,枉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却一点规矩都不懂,还不退下!”
方乘昊害怕大哥,只能颇不情愿地闭了嘴。
阜城知府今日差点当众丢了脸面,听了佟昭儿所言,恨得咬牙切齿,一拳捶在桌上:
“此事本官不能不管,来人呐,速去凤宅,让她们城主来一趟方家。
哪怕她对我阜城百姓有恩,也不能如此为非作歹。”
衙役听令,立即直奔凤宅,请陆星战。
城主的责任要追究,可众人的病情不能等。
大家纷纷让方乘煦立即拿银子抓药治病,佟昭儿却是不肯:“我哪里有银子?你们找错了人,应当去找这良姜要。”
这般推卸责任,令大家心里十分窝火。毕竟刚才那媒婆拿着她的嫁妆册子大肆宣扬的时候,大家伙听得清清楚楚。
她手里攥着几千两银子,却是一毛不拔,推三阻四,大家能不生气?
若非知府在此,这佟昭儿又是将军府千金,早就一哄而上,将这方府都砸了。
正吵嚷得热闹,外面有人低呼:“良家妇人回来了。”
众人扭脸,见正是良姜,与一风流俊美的男子,并肩走进方府。
人群里有人识得那男子,抬手一指:“这位就是阜城城主,上次来方家赴宴我曾见过。”
此言一出,众人立即将二人包围在了中央。
“城主是吧?那醉香楼可是你的产业?”
“今日方家之事,与你可有关系?是你指使那两个厨子下毒的吗?”
“适才方乘煦说你们二人有染,我还不信,现在看你们公然出双入对,看来是真的了?枉我还一直替你不平,觉得方家对不住你。”
……
陆星战与良姜刚刚处理完生意上的事情,将她送回方府,在门口就听百姓议论纷纷,说起此事。
因此陆星战并未直接离开,而是跟着良姜一起来了方家。
面对众人质问,陆星战顿时怒从火起。
“我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现在漫说究竟是谁的责任还说不好,即便真是醉香楼那两个厨子从中做了什么手脚,人都没审,方乘煦你怎么就认定,此事是我指使的?
老子压根都没把你方乘煦放在眼里,你这上蹿下跳的,没事儿老是跟老子攀扯什么?”
良姜却一句话也没有争辩,而是直接上前,查看其中一位宾客的脉象与瞳孔。
然后扭脸对陆星战道:“先别跟他们废话,救人要紧。借我你银针一用。”
佟昭儿轻嗤:“不过就是吃坏了肚子而已,你这一本正经地危言耸听,该不会真是下了毒吧?”
良姜并未搭理她的冷嘲热讽。
倒是陆星战看了那宾客一眼,也立即面色一凛。从胸前摸出针包,打开递给良姜一支。
这才回怼佟昭儿:“吃坏了东西的确不可怕,可严重腹泻,会令身体迅速虚脱,严重可导致心跳失常,同样有性命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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