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弦好似没看到林阿生的恐惧,直问道:“地下暗河入口在何处?”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林阿生听来就像黑暗中索命的水鬼,他又打了个哆嗦,低眉垂眼,尽量不看鱼怪主人。
“主人,暗河入口在青石镇东郊的矿山内,半月前矿洞塌陷,两个矿工掉入地下溶洞……这是小人从虎爷那偷偷复制的堪舆图。”
林阿生从怀里掏出张堪舆图双手递上。
羊皮纸,防水颜料,这条水狗还挺细心。
接过堪舆图,张弦拍了拍对方肩膀:“只要尽心为我办事,往后好处少不了你一份。”
鱼鳞大手拍打肩膀的触感让林阿生想起被鱼怪主人双手锁喉的画面,心下生寒,忙道:“为主人办事是应该的,小人不敢要好处。”
林阿生怂成这样,张弦也不好多说什么,总之日后好处肯定有他一份。
两世为人,张弦深知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只画大饼不给饼吃的行为要不得,也是他最厌烦的。
“主人,矿洞入口白天有青蛇帮众看守,您要是想进去,时辰最好选在晚上。”
张弦微微颔首,转身一个鱼跃扎入水中消失不见。
落水声响起,林阿生才敢抬头。
一摸后背,全是冷汗,他此前一直跟着陆虎做事,如今让他在一只人形鱼怪身前听候差遣还真不习惯。
张弦回到农家小院换上外院弟子服饰往家中赶去,他穿着横刀武馆弟子服饰,走路又快,街上百姓以为他有急事,纷纷避让。
“我眼花了吗,那横刀武馆弟子好像是李小娘的孩子?”
“张小六,就是他!”
“不是昨日才去参加的学徒选拔么,怎的今日就成武馆正式弟子了?”
妇人们小声谈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往张家走去,路上不忘买点伴手礼,横刀武馆正式弟子,值得她们巴结讨好。
张家,庭院中李良玉认真做着刺绣。
“娘,我回来了!”
李良玉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哪有刚成武馆学徒第二日就跑回来的。
昨日学徒选拔结束就有好事者来报喜说她家孩子选上了,还是头名,给人赏钱时,李良玉既欣慰又忧虑。
儿子第一阶段练皮有成,眼下正进行第二阶段的练皮,不说每日的食补,单说早晚两次药液涂抹就要耗费银钱二十两之巨。
如今儿子又成了学徒,吃穿住行,交朋友,处处要花钱,师兄留给她的银钱珠宝最多只够弦儿一月用度,武功在时她还能挣点钱,如今,哎……
“娘!”
李良玉揉了揉耳朵,自己年纪也不大啊,耳朵咋就出毛病了,下意识抬眼一瞧,“弦儿?”
“是我,娘,你看,我成武馆正式弟子了。”张弦将母亲拉了起来,让她仔细打量。
横刀武馆正式弟子服饰,李良玉自然认得,摸着那滑溜的布料,李良玉又惊又喜:“你不是昨日才成学徒么,怎的今日就是外院弟子了?”
“早上授艺,武馆黄师傅演练了一套基础刀法,儿子看一遍就给使出来了,黄师傅说儿子是天才。”
怕母亲不信,他折了条梅枝做刀,在好大伯的武痕牵引下打起了基础刀法,顺便又刷了次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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