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在一旁看着不做行动,只是对言梦曦连自己人都下药的行为很不齿,面上却依旧笑盈盈的。

“杂师动手利索,他们死了?”

“不至于。”言梦曦被追月的猜测惊到:“你怎么觉得我杀人了?”

“哦,许久不见活人躺下了,有些不习惯。”追月轻轻理着自己的发髻,好似不在意的看向这边。

“我特制的迷药,有软骨散,还有香灰,够他俩睡一觉了。”言梦曦打包票:“给你留一些,日后应急可用。”

“迷药?”追月有些新奇得看向手里的包裹:“三清山下那块紫烟石游历至此时曾说过,有个用下三滥招数的杂师,莫不是你?”

“三清山的紫烟石?”言梦曦想了想:“我记得它去追一个叫葛洪的医师转世了。”

“是它,它可没少说你坏话。”

“天地这样大,你既然听过我也算半个朋友了。”言梦曦毫不在意道:“至于名声,出门在外,难免顾不上。”

“杂师急着献殷勤,可是对我有所求?”追月明知故问,故意把两个陶人放到怀里:“这功法复杂,我只做成了五个陶人,其他三个已经坏了,若都没了,你瞧瞧,你们杂师用的东西我用起来也不顺手。”

“姑娘肯割爱,咱们做个朋友,日后好照应。”在没打算问清来历的时候,言梦曦对于那对陶人已然志在必得。

作为杂师,梦里争斗,现世自保都是学问,而追月手里的不是普通陶人,而是裹着两颗桃核的青白仙,拿到手里就能带出两个实力不凡的武将,比二两油好用的多,但生性愚笨,只是陶土,没多余的感情,如果不慎伤人,自己则会先一步破碎。

杂师立的规矩,都是护着人的。言梦曦生性懒散,志不在手艺活,对这些器物只知道名称,得来失去都看机缘。

“看上她们,那多不合算,都是陶土,哪有奴家体贴。”追月说着手在两个陶人脸上按压,将她们的脸都做成自己的样子,赌气一样笑道:“杂师还真是寡情。”

“该说姑娘的心愿了。”言梦曦打断她:“等会儿就天亮了,良宵苦短,我还想回去睡觉。”

“我,想成亲。”追月很是任性的坐在亭子里不知何时多出的石桌上,手里摆弄着不知何时横在四周的红绸缎,坐在四方围着的绸缎正中,她翘着腿:“姑娘做久了,就想嫁人,临了了,不想做姑娘。不答应,就不给你青白仙,不放你走,拼个死活倒犯不上,只是你那小兄弟沾了我的血,会不会死,怎么定夺,就看你的。”

言梦曦别无选择,青白仙倒是次要,司九此时泛白的嘴唇证明了追月所言非虚。

“我是女子,你不介意?”

“杂师本来少得可怜,我若是挑肥拣瘦,只怕要再做几千年孤魂野鬼了。”追月笑眯眯的自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玉牌:“这个是灵牌,戴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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