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贞耘母女三人停止哭泣已经是两炷香之后了,此时的她们各自梳洗了一番,又端坐在了正堂里。

正堂里,除了母女三人,还多了温氏妯娌三人,以及大大小小的一堆孩子,以及一条名叫小八的狗子。

围着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孩子,正堂里本该是很热闹的,可此时却是鸦雀无声。

就连几个月大的青描夏和四舅舅家刚满月的表弟都表现得很得体。

现场气氛尴尬,身为长媳的温氏自然不可能毫无察觉,她笑吟吟的开口,打破了僵局。

“锦淙、锦宴、锦渊,你们平日里不是总念叨着你们大姑姑和表姐妹们嘛,如今她们归家了,还不快带着弟弟们过来拜见。”

话音刚落,大舅舅家的锦淙、二舅舅家的锦宴、四舅舅家的锦渊分别带着自己的弟弟上前见礼。

之后,不等自家娘亲开口,青云岫就自觉的也带着家里的弟弟妹妹上前见了礼,跟在青云兮身后的小八也有模有样的对着苗贞茹母女四人点了一下头。

苗贞茹看着眼前娘家这一群大大小小的男孩,再看看自家这三个女孩,内心说不清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

眼看着都见完礼了,上首的老太太以及两位姑奶奶脸色依旧都不太好,温氏知道接下来怕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于是将孩子们打发出去了。

孩子们哗啦啦啦出门去,原本略显拥挤的正堂瞬间变得空旷许多。

青描夏是唯二留在正堂里的孩子,四舅娘怀中的表弟是因为实在太小离不开母亲,而青描夏是靠着自己撒泼打滚死皮赖脸要求留下来的。

直觉告诉她,接下来肯定有瓜吃,不出意外的话,还是个大瓜!

有瓜不吃,非礼也。

不出意外的,大瓜来了。

看着孩子们都出去了,坐在上首的老太太看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大女儿,缓缓开了口。

“茹娘,你此番回京甚是匆忙,甚至都不曾提前跟家里打声招呼,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苗贞茹这次匆匆忙忙回京,自然是遇到了难事,可这事她也不知该如何跟家人们开口,她已经很多年没回过娘家了,平时连书信往来都少。

看着大姐面上纠结,苗贞耘也开口劝说:“大姐,要是遇到什么难事,你尽管开口,咱们苗家、青家别的有没有暂且不说,这男孩管够,这二十多个男孩放出去,一人一口也能将那欺负你的人撕下一层皮来。”

温氏紧着道:“耘娘说的没错,你可是咱们苗家的大姑奶奶,身后站着爹娘,站着哥哥嫂嫂、弟弟弟妹,还有那么多小辈,万万不能让人白白欺负了去。”

文氏也附和道:“是呢,咱们苗家可没有那种让家人忍气吞声的做派,大姑奶奶要是在外受了委屈,可千万不要自己憋在心里,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才是正理。”

四舅娘于氏看着那没见过几面的大姑姐,也接下了话茬。

“娘和嫂嫂们说得有理,像耘娘说的,咱们家里男孩多,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人淹死,大姐要是遇到了难事,可一定要说出来。”

大人们发言完毕,青描夏自顾自总结了一下,大家都觉得苗家人多势众,人家是关门放狗,到了苗家可以换一下战术,开门放男孩。

一人撕咬一口也好,一人吐一口唾沫也好,一人滋一泡尿也罢,就都挺原生态的,可见都是环保卫士。

不得不说大家不愧是武将家属,别看说个话温温柔柔的,可你听听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总有一股匪气萦绕着。

【娘家人都表完态了,这大姨怎么还不开口?】

【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过于玄幻之事,让她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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