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早起的日子,天色微明中,培宁认命的穿好衣服,出门打水浇花圃。

明明他是一个放假的孩子啊,为毛每天还要比隔壁的毕业班起的早。

前两天有人吵闹醒了也就算了,今天早晨可没一丁点声音惊扰他。

辈子汲汲营营早出晚归的就算了,这都换地图了还怎么自动代入一个勤奋人设。

心里冒出再多念头,也不过是一转眼罢了。

给土灶里添柴,培宁把自己一会儿要带的东西收拾到篮子里,放在门边顺手的位置。

掏出藏在假山处的木棍,开始自己的每日一练。

对于懒惰的人,每日坚持做一件事很难,对于心情坚毅的人,坚持不过是日复一日的习惯,哪天不做了反而会很难受。

原主因为生病有一段时间没练剑了,培宁刚一接手还有些手生;不过才几天,就把这套剑式舞的娴熟了。

招式熟练后,再舞动时,剑式自然而然带动体内的那股气息流转。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培宁也不知道这股气息是怎么来的,与师傅说的内力也不像,总之在自己冥想的时候,莫名出现,也不能完全为自己所控制。

若是将那股气息与舞出的剑招相配合的话,会是怎么样?

培宁闭双目,心中想像着那股气息顺着自己挥出的手臂流到剑中,哦,此刻应该是木棍中才对。

他没看到自己再挥出的木棍,一式一招气势十足,威力更大。却听到耳中不断响起木棍划过空气产生的爆鸣声。

本来以为原主在道观学的是强身健体的剑法,这么一看,感觉招招震颤人心,分分钟能致人于死地。

明明不过是自己随手捡的枊树枝条,柔柔韧韧转眼变成杀人的钢刀。

培宁凝视聚气,运式如风;他感觉自己就这么练下去,不说成为除暴安良的大侠,至少以后出行无忧矣。

当太阳要升起时,培宁停止练剑,开始坐在假山石台,迎着东方冥想。

观里的大师傅说,早晨紫气东来,最适合冥想,收纳天地精气。

原主一直有坚持,除了有感觉腹下丹田发热外,再没其他反应,培宁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与原主做同样的事情,为什么他就感觉到一股气息在体内流动。

这种感觉你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怪不得师傅要让原主自行体悟。

培宁一直不知道怎么控制这股气息,只能随它在体内自行漫溢,想到练剑时,他是心中想像着这股气息,随着挥动的手臂被顺着木棍甩出去,结果招式就厉害了。

冥想时他也可以想像着这股气流会由丹田流出,顺着筋脉,流过穴窍,流经紫府,再重回丹田。

即使感觉不到体内气息有任何动静,他仍是一遍遍在脑海中把那股气息想像成是一股有形有色的气流,顺着他想像的途径流过全身。

紧闭的双目,果然看到一股宏大的彩色旋涡如星云般在眼前旋转涌动。是那样的神秘、绚烂又危险到令人心悸。

当初升的太阳,带着夏日的温热照向培宁时,培宁睁开双眼,盯着明晃晃的太阳,化去心中那股令人灵魂震颤的感觉。

师傅可没对培宁偏私,传了什么独门秘法。这功法师傅对所有弟子都传了,练的好也就如原主一般有点气感,丹田发热,差一点的是一点感觉都没得。

之前的弟子也有人练了许多年没有任何收获,大家也只当平常功课做了。

从来没人像培宁这般练出股气息的。据师傅说这是道家正统功法,练到大成天下无敌,练不成也能修身养性,没什么危险性。

培宁自然也不怕自己会走火入魔。做为现代人,对内劲这种东西他是半信半疑,就是有,也不可能扰乱人的神经啊。

嗨嗨,什么情况下人会神经紊乱?变的疯疯癫癫;练功吗?那是用内力把脑仁子搅合乱了吧。

心中再是想的天马行空,也不过是转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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