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虎从一旁找来一把破旧的扫帚,他一手捂着口鼻,一手费力地挥动着扫帚,试图将那些呕吐物扫到一起。

每扫一下,他都忍不住皱皱眉头,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这味可真冲啊!早知道不让他乱吃东西了。。”

其他几个人也没闲着,有的拿着铲子,把扫成堆的秽物铲进一个木桶里;

有的则扯来几块破布,沾湿后蹲在地上,擦拭着地面上残留的污渍。

其中一个人边擦地边抱怨:“这味道太难闻了,我感觉自己都要被熏晕了。”

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还有人跑去打水,一趟又一趟,累得气喘吁吁。

经过一番忙碌,他们总算把这摊子收拾得差不多了,虽然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难闻的气味,但地面总算恢复了一些整洁。

王一白不关心这些,他只关心在自己不用承担太多的情况下,保证大家都有吃的。

队长呢?

问队长吃啥,王一白说。

金太虚指了指窗子外面正在浇花的碧瑶。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那样细微的浇筑一棵花树,近乎于有病,但是碧瑶就是在做这一件事情。

碧瑶是他们当中衣服最干净的一个,也是目前他们当中唯一的女子。

如果说法相是讨人嫌,王一白是落落寡和,而碧瑶就是自闭。

她浇着那一棵花树,甚至是像看着他的亲人,是那样的尽心,是那样的尽力。

她的神情永远是那样的悲,那样的苦,浓的化不开,像是经历了什么难以言表的痛。

这种痛没有让她陷入到悲哀里,也没有让她一蹶不振,是在这种痛里像是生出了一丝希望,却看不到尽头。

队长碧瑶,来自于天道盟主主事宗门之一,青莲宗天才,征魔西路军后备军官。

不要被她的背景所吓到,她是这里唯一没有上过战场的人。

听到西路军被魔教冲垮之后,便一路从前线退到了这里。

现在他所恪守所信奉的那一些已经被现实消磨的连裤衩都不剩了。

可是他心里依旧有一股理想之光,试图用它并不存在的能力和个人的魅力来让法向他们重新建立起信念。

虽然他是这里唯一的女孩子,大家都几乎让着她,都照顾着她,但是对于他那空无的理想,大家都是嗤之以鼻,偶尔也不给他面子。

法相正在看着毒罗刹给他缝补衣裳。

而王一白却将法相的口头禅给借了过来,问道有吃的没?

这时破旧的飞行法器从上空飞过,只见那破旧的载人飞行法器,周身布满了斑驳的锈迹,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无数次风雨和战斗。

法器的外壳坑坑洼洼,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里面的结构,像是被岁月这把无情的刀狠狠削去了一层皮。

法器上的符文光芒时隐时现,仿佛是一位苟延残喘的老者在努力地喘息着。

法器飞行时摇摇晃晃,发出的“呼呼”声夹杂着金属摩擦的尖锐噪音,好似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剧烈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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