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两年多过去了。
天气刚刚热起来,宇智波族地门前的树也繁茂了起来,不时有飞鸟鸣叫的声音。
阿劣就那么杳无音信了两年,只有鼬尾指上的蜘蛛证明着他还活着。
虫鸣阵阵,佐助也很快就要八岁了,鼬的十四岁生日临近,他正在绘制贺卡和筹备礼物。
美琴走过繁华的街道,到市场去买些新鲜的海鲜。
因为季节没到的原因,靠近的船不多,鱼贩们手里的鱼虾也都是像发育不良般的小个子。
她耐着心一个个走过去,忽然,在稀稀拉拉的人群里看到了一个面容不清的人,他隔着人群静静的站着,人们却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自然而然地绕着他走。
他戴着一个竹质的斗笠,一身漆黑的老旧斗篷,身上好像还有些旅途上赶路残留的风尘仆仆,隔着几米的距离安静地看着她。
美琴知道他,也知道他来的目的。她有些担忧地皱起眉头,抿起了嘴。
海边的气息带着浓重的腥咸,天色很暗,似乎是因为太阳被积云遮住的原因,走过的人时不时踩到水泥路上的积水,溅出腥咸的水花。
那个人屹立在略暗的光线里,好像很有耐心地等着她一样。
她没有再看海鲜,而是跨过那些装着还在挣扎的又瘦又小的海鲜的筐子,径直向他走去。
她跟着那个人的脚步,穿过人群,移步到了人少的地方。
“您做好决定了吗?”,他问。
同时美琴看到了他那张斗笠下的脸,五官似乎长开来了,更加立体了些,眼眶的轮廓浓郁得像被画笔刻画出来的一样,那双黑白分明的异色瞳用一种平淡而复杂的情绪注视着她。
“你长大了。”美琴下意识喟叹道。
阿劣微微垂下眼,收起眼睑。
“我还需要想想,”她说,“我需要想想怎么让他同意,你知道的,说服他和说服一头水牛一样困难。”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她说,那双纯黑的眼眸中充斥着哀婉。
阿劣说了说最晚时限,然后谈了谈要注意宇智波止水的人身安全,以及志村团藏的手臂。
“他的绷带之下很有可能都是改造的身体,用于适应植入的写轮眼。”
“找机会在宇智波止水身上放一只蜘蛛,大概在明年的夏季能够保存就好。”
“暗示他不要过多暴露写轮眼的能力。”
阿劣又思考了一下,含蓄地嘱咐了一些注意事情准备离开。
美琴忽然叫住了他,“这段时间你会留在木叶吗?”
他点了点头。
“鼬的生日,你会来吧。”
他犹豫了一下,“看情况。”
他化作一道虚影,好像融入了空气一样消失了。
美琴转过身,敛起表情,“听到了吗……”
几个暗部的身影就迅速地出现在美琴眼前,“果然你是……”
他们看着美琴的身体忽然突兀地拔高了,面容开始模糊起来。
“幻术吗…该死…什么时候…”
而她,或者说是他,眼中的勾玉却越发清晰,“既然来了,就帮我跑一趟吧。”
路边的草丛。
“呐,志乃,你在看什么?”牙绕到那个蹲着的戴着墨镜的男孩身后,“什么,蜘蛛而已……”
油女志乃仍然蹲着,口气认真地道,“确实,这是种常见的蜘蛛。”
“但是,它在木叶的数量并不多。”他顿了顿,“但我发现,他们最近的数量却急剧增长。”
“那……又怎么了?”牙不明所以地问。
“也就是说明,要么是要干旱了,”志乃顿了顿,“要么就是…人为的。”
“人为…?还有比你们油女家更喜欢虫子的家伙吗…”牙直白地道。
蜘蛛在网上后退着,似乎想退回阴影之中,被志乃用寄坏虫团团包住。
“或许他不是真的喜欢虫子呢。”
牙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过。”
止水。
宇智波止水忽然有一种很强烈的忍者的危险预感,迫使他绷紧了神经,在一瞬间开了写轮眼。虽然他并没有找到那人的痕迹。
忽然,两个影子从树上落下。
“队长。”那两个戴着面具的家伙道,算是打了个招呼。
“是你们。”止水面上有些疑惑地松了口气,一只手搭在大腿一侧。
“发生什么了,队长你怎么连写轮眼都开了?”
止水敲了一下腿侧,笑着不语。
“笨蛋。”旁边那个人提醒般拍了他一下,正常人肯定会被吓到的才对吧。
止水若有所思地道,“发生什么了吗?”
两人收敛了一下,对视一眼打算开口。
阿劣找了家旅馆打算歇下。
他带着一杯黑米磨豆浆上楼,塑料袋里的豆浆还冒着热情,钥匙转动门锁“咔哒”一声转开。
他闻到房间里清洁剂的气味,木制家具的气味,把东西往旅馆里一放。
他看了看窗户外,这里并不高,甚至需要眺望才能看见高空的电线。
屋外有棵矮树,遮住了部分阳光,所以这里有些阴暗,价格也相对便宜。
他打开窗户,热气迎面扑来。
铁质的窗户框上有一只蜘蛛缓缓爬出来,阿劣轻轻把它弹开了。
他看了看远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只弹出去的蜘蛛居然又自己爬回来了。
夜晚,阿劣的房间一片漆黑。
月上树头,几道树影一般的阴影覆上了阿劣关上的窗户。
他们慢慢地逼近床头桌,床边垃圾桶内还残留着饮料的外包装。
阿劣紧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
但热觉清晰地传递到了他的视觉上,“来了,”他说着,不紧不急地直起了身子。
那正是那两个暗部。
他们理应来报告宇智波止水的事,按照阿劣给他们下达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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