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久保美津子所述,众人一阵无言。

工藤新一依然是一副得意神情,等待着目暮警官等人拷上久保美津子,宣告他是这场推理游戏的胜利者。

而他身边的毛利兰完全相反。她像是读了一本爱情小说,可是故事的结局却是悲剧。她既惋惜久保小姐竟然走到了杀人这一步,又觉得应该痛骂渣男,庆幸久保小姐获得新生,但同时她也在思考,为什么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却走到了如今的地步,最后阴阳两隔。

李观从卡车车头上一跃而下,拍了拍毛利兰,打破她近乎钻牛角尖的思考。

“至少这只是人为的,说明世界上没有妖怪,对不对?就像新一说的那样,只要了解到事情的源头,所有诡异都会迎刃而解的。”虽然把话题引到恐怖的地方有些不厚道,但这方法于毛利兰而言的确行之有效。

话音刚落,李观只感觉浑身汗毛直竖,即刻转了个方向,面朝久保美津子。

久保美津子眼神充满了血丝,死死盯住了李观,仿佛想要黏在他的身上。

她的声音不再如一潭死水,沙哑中充斥着绝望与疯狂。

“你逃不掉的!”

她的眼眶在狠狠用力,挤得眼球拼命向外逃窜。

“它盯上你了!”

久保美津子像一发水枪里的子弹,看似软绵绵,却又极快地向李观侵袭而来。

来不及思考,李观左脚为支点一个侧身,久保美津子从李观和毛利兰中间穿过。

“咚”

由于没有扑到李观,她直接撞到卡车前端,然后栽倒在地上。

像是没有痛觉一般,久保美津子身体趴在地上,脑袋则是立即转向身侧,找到李观的位置,想要继续扑上来。

高木警官眼疾手快,直接压住久保美津子。千叶警官本就准备逮捕她,此刻也急急忙忙掏出手铐跑过来。

久保美津子身体虽然普通,却爆发出极大的力量。高木警官一个人都按不住,李观见状锁住她的双臂。

久保美津子此刻如同一条岸上的大鱼,两条腿不断挣扎,胡乱伸张,哪怕两个人的重量压在上面,也不能完全束缚住。

重复不变的词不断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

“你逃不掉的。”

“你逃不掉的。”

……

“嗒”千叶警官趁机铐住,又用警绳绑好。

久保美津子被束缚后,又没了动静,恢复成开始时平静的样子。

事情发生极为迅速,目暮警官才反应过来。

“你们没事吧?”

“没事。”李观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顺手将高木警官拉起来。

久保美津子则是静静躺在地上,双目失神。

“真可怕。”毛利兰显然被刚才的模样吓到,仍然心有余悸,“她刚才好像是那种,妖怪故事里的附身一样。‘你逃不掉的’,嘶,她的话简直就像是诅咒。”

“呸呸呸,你说出来更吓人了。”李观忍不住吐槽,今天可倒好,一晚上被两个人这么说上一通,真晦气。

“看来是长期以往的压抑,久保小姐的精神……可能也受到了影响。先带回警视厅吧。”目暮警官环顾了四周,“今天有些晚了,一会让高木送你们回去吧。工藤老弟、李老弟、还有小兰,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

“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工藤新一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平静下来的久保美津子像是行尸走肉,任由两名警官押着上了警车。

“这样啊!所以久保小姐说的画的事情应该也是因为她的异常情况了。她说的时候真的吓我一跳。”毛利兰还在回味。

“这有什么好怕的,这种超乎寻常的事情,背后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工藤新一不屑一顾。

“新一你倒是大丰收了,又破获一起案子。”毛利兰撅起嘴,嘟囔了两声。

“嗯?”工藤新一听到了毛利兰的话,不由得转向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你也看了日记,知道‘丰收号’是什么吗?”

“丰收号?刚才就觉得挺熟悉的。”目暮警官沉吟了一会,两手一拍,“想起来了。‘丰收号’是好几年前发生的一起事故。当时一艘船在京都舞鹤港出海,没过多久就在福岛海域遇到了海啸,船上似乎遇难人数超过了二十人,这件事当时海上自卫队都出动了。”

“二十多个人?”

“是啊,那船不小呢。当时船上拢共也就二十多个人,除了一位幸存者,其余人全部遇难。当时那位幸存者独自在海上漂了好几天,后面运气好碰到了别的渔船才得救。据说那个时候幸存者的精神就有些不正常了。这事在当年传得很广,气象厅还为此加强了对附近海域的检测。”

目暮警官越说越觉得内容很熟悉。

“该不会这个幸存者就是久保贵志吧。”

“大概率是。”李观表示同意,“可是他还是没能幸运地活到最后。”

“这下就合理了,所以他才会出现精神问题。”工藤新一觉得事件更加符合逻辑了。

“但是真的很可怕啊,一个人漂浮在海上。”毛利兰不自觉将自己代入到久保贵志地角色,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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