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晃手中粗麻布衣服说到,“吃的不着急,很多人等着救治,晚了恐怕也就没得救了。”

高顺十分惊讶的问我道,“兄弟还会治伤?不过我等溃散至此,根本无药可用啊。而且我们在这是临时修整,明日天亮就要启程了,来得及吗?”

闻言我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低声说道,“明日就要启程?哎,救多少算多少吧,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总不能将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抛下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高顺一下子对我这人就高看了几分,就连何塞眼中也流露出几分欣赏之情。

高顺当下便问道,“何塞,你跟着……,额,该怎么称呼咱这兄弟呢?没个姓名是真不方便那。”

闻言我也不由自主再次皱起了眉头回道,“让将军为难了,来日方长,容我好好回忆一下,不过当务之急劳烦何兄帮我找两口大锅和一些可以沸煮的布料来,顺便我还需要一些人手来清洗布料,并将清洗好的布料裁剪成条,务必在天黑以前晒干。”

高顺点头答应,随即何塞召集了几名士兵,开始收集所需的物品,高顺甚至将自己内衬衣物都拿了出来。

我很快就回到了那个破烂的伤兵营,继续检查伤员情况,并尽我所能地为他们进行简单的急救。时间虽紧迫,但坐视不管的话总觉得说服不了自己。

何塞回来时,他带来了两口大锅和一些适合蒸煮的布料,同时还有几名士兵帮助清洗衣物。

而我首先将无关人等都赶出了伤员的屋舍,因为人多了容易乱。

环境本来就差,走来走去的人多了,灰尘也就更多了,本来就不干净的伤口,此时更加的难以收拾了。

清场完毕后,我便开始伤口清洗工作,虽然绷带还没制作完毕,但是干净的伤口总比污染的伤口更容易愈合。

在天色渐暗的时候,绷带总算晾干了,期间我找来一把卷了刃的刀,费了老大劲力气才撕出来一条类似于针的铁丝,用煮过的头发来缝合大伤口,再用棉布绷带包扎伤口,手法之专业让一旁的老郎中看的叹为观止。

当我治疗的时候,老郎中请教的甚是频繁,一副请多指教的语气询问着,“请问这位小友该怎么称呼啊?”

我一边缝合着伤口,一边回答道,“我不是什么小友,和他们一样,普通人一个,不过我忘了自己叫什么。对了老人家,我这算是病吗?有什么办法让我恢复记忆吗?”

老郎中看着我脑袋上的大包回道,“盖大凡致命处,则顶心、太阳、耳窍、咽喉、胸膛、两乳、心坎、肚脐、两胁、肾囊、**、脑后、耳根、脊膂、背心、两后胁腰眼并顶心之偏左偏右、额颅、额角,伤重者皆能致命。

你这伤看好位于顶心与太阳之间,现在能行走自如,已属万幸,再则刀斧砍伤头额,易发寒热,脉细者可治,脉大者难治。起初你并未有寒热症状,但是脉大气血异常,且昏迷不醒,当时我还以为你会永远醒不来呢,现在看来人虽无大碍,却是患了离魂症。

此症,由肝藏魂,肝虚邪袭,魂无所归,故飞扬离体也。宜前后服真珠母丸、独活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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