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着抓都抓了,也吃都吃了的想法,王凡忍痛将龙蟾吃干抹净。

再毒能毒死他吗?

反正他能复活......可能。

体内如毒火灼烧,血肉痉挛腐败,不敢有所耽搁,立即盘腿坐下,尽量放松身心,不去注意身体的剧痛,慢慢进入冥想状态。

如此一来,他能更快地吸收掉龙蟾蕴含的能量,运气好一点,或许能将龙蟾所携带的剧毒一同炼化。

病床上,少年紧皱的面庞逐渐放松,呼吸也变得平稳,似乎脱离了噩梦。

王凡却不好过,他感觉到,龙蟾的血肉在体内融合,缓慢蠕动,毒液腐蚀着他的身体,还未放弃挣扎,想要破体而出。

清晨的凉风吹进病房,推落了一颗黄豆大小的汗珠。

控制着身体,让暴起的青筋一点点缩回皮下,王凡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穿过墙体,重新回到凌燕的病房。

在床头的桌面拿了一支圆珠笔,在凌燕的袖子上写了一段话,最后一个字写完,砰的一声,圆珠笔从一团灰雾里掉落,砸在地板上,不情不愿地滚了两下。

王凡——炸了!

灰雾很快散去。

黑暗中,王凡的意识渐渐回笼。

过去了很长时间,而于他而言,也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间。

仿佛浸泡在黏稠的液体中,身体在缓慢上浮,丝丝缕缕地凝聚成形。

终于,身体再次接触到空气,这一次,他清清楚楚地感知到了自己的回归过程,望着头顶的灰雾,感受着身下的液体,竟有些怪异的亲切。

或许是龙蟾过于强悍,以至于他爆体而亡,同时,也使得他比过去较强大几分,才能在身体没有完全复原的情况下,意识先一步清醒。

靠了岸,他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转了身,观察起面前的这片黑色水域,视线能观察到的范围不足百里,深处被浓郁的雾气笼罩,死寂与腐烂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几乎每一次进入癔界,他都是经过这片水域,那么,水域连接着什么地方,是现实吗?既然能通过水域来到癔界,是否说明,也能通过水域前往现实世界,或者说其他世界?

带着疑问,手伸进水中,触感黏稠,如同抓了一把鼻涕,总之,很恶心,王凡很嫌弃,嘟哝道:“为什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不说弄得清香一点,没有味道也是好的。”

难怪他身上这么臭。

弄了一阵,没什么收获,这才甩了甩手,起身往别的地方走。

“前两次走的是同一个方向,但抵达的地方却是不同的。”

“可能正是癔界的空间扭曲导致,既如此,这一次换一个方向,再观察看看。”

他走得很慢,更多的是再观察周围的事物,于是他发现了,自己脚下的草坪和别处是不一样的,踩过的地方会发光,出现草坪该有的色彩。

不知道是他的原因,还是草坪的原因。

蹲下身,拔了一把身下有颜色的草,再拔一把别处的灰色的草,本想经过对比细细观察,不曾想两只手中的草都出现了色彩,貌似只要距离他足够近,草坪就会出现色彩。

反复几次,皆是如此。

无果,只得继续行进。

走了会,脑中灵光一闪,又有了新主意,清了清嗓子,他用最大的声音朝灰雾身处呐喊:“喂——有人吗——”

他一边走,一边喊,甚至自顾自哼唱起不着调的曲子,越搞越上头,有点停不下来。

很久很久,始终没有出现别的生物。

王凡也腻了,干脆一屁股坐在草坪上,深深地叹息一次,再叹息一次,再叹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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