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苗苗将衣服简单理了理放进包里,首饰和化妆包一并收好,包里还有一些空余,是给床头没来得及收好的手机充电器留的位置。
她拿着收好的化妆包向床边柜走去,最后一件物品装进去以后,任苗苗放松的坐在床边,无所事事地叹了口气,随性的发散视线。正待起身,她突然瞥见了衣柜把手顶端的红色痕迹,任苗苗瞬时愣住,这明显的第一反应已经来不及掩饰,头顶的人大概也没想继续藏起来,伸出个头似笑非笑的俯视着她。
从天而降的惊吓让床前的任苗苗一时间魂不附体,她跌坐在床上,努力地想找回理智,很想重新确认一下刚才是不是幻觉,但是恐惧从生理上支配了她的身体,完全无法完成再次抬头向上看的动作。
任苗苗很想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她试着站起来,拉过包抱在怀里,跌跌撞撞向门口的方向逃。
“你没有看见我吗?”
任苗苗停下脚步,整个人定在那里,没有转头。
也许是因为从进门到现在,观察她有一段时间了,也许是因为此刻身处的空间除了他只有一个被他吓到状如鹌鹑的小姑娘,这都让他不似往常那么紧绷。马迦禾看着任苗苗僵硬的背影,心生些许不忍,这种程度的不忍心还不足以让他心生歉意,但也够不再有为难她的念头。
在他沉默的这几十秒,任苗苗逼出了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意志力,再开口已经尽量冷静:
“我可以当做没见过你,我甚至能当着你的面打电话给前台,随便编点什么理由让他们送一个急救包过来。你放心,如果我借机求救的话,那我们应该都能想到,他们赶过来救得可能只是一个不完整的我,所以,允许让我稍微对你有些帮助好吗?直到你觉得我完全没有威胁,可不可以就放我离开?”任苗苗声音颤抖,虽然她自问活了将近三十年,没做过也没能力去做十恶不赦的恶,也从未惹过不该惹的人,家境平常,识人有限,但她也没有闲心在心中问天问地,问他们遇到这种事情的为什么是她。她只想尽可能的保护自己,不管眼前的男人是杀过人放过火,还是命中带煞一路被人追杀,既然打不过又跑不掉,那就做个有用的人,短暂地,加入一下。
“不必,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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