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师年事已高,应是身子骨不太好,住在这家医院疗养身体。
下午,天方去拜访他的时候特地买了些营养品。
好在他和八借的病房就隔了一层楼,拜访也就爬两段楼梯的事儿。
谢老师的病房很好找,天方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
令天方诧异的是谢老师的房门没关,他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翻书,神情十分专注。
出于礼貌,天方敲了敲房门。
“咚咚咚!”
“请进!”
谢老师的鼻梁上耷拉着老花镜,听到敲门声回了一下头。
天方微微一笑:“冒昧地搅了您的清净,请多担待!”
本着礼多人不怪的原则,天方将礼物放在病床旁的矮柜上。
将礼品放好,天方大步走到谢老师面前,率先打开话茬,堵住了他想拒绝自己送礼的下意识行为。
“我朋友腿上的病情刚刚有眉目了,那种菌体叫做血绒花,劳您费心,帮他治一治。”
见谢老师并不惊讶天方提到血网状的菌体是“血绒花”,天方当即明白他老人家定然已经心里有底。
谢老师戴的老花镜的镜片很厚,眼镜快滑落至鼻尖处,他本能地扶了扶镜眶。
“我正在蒙医、藏医典籍里找这方面的内容,正巧你过来了。”
谢老师腿脚不方便,示意天方自己搬个凳子坐过来。
天方看谢老师的样子,是想和他聊两句。
天方也没假装客气,搬了个凳子坐到谢老旁边。
眼神轻轻一瞟,天方看到谢老师手里捧着一本用针线装订的古朴医书。
旁边床上放了一大摞发黄到颜色暗沉如灰的药典。
书籍的纸张看起来很有年代感,天方感觉这书页纸张翻看时稍一用力,就能化为齑粉。
医书太旧,谢老师用书签做了个记号,语气略显沉重道:“这东西我也是头一回碰到,没有任何着手的治疗经验,现在也是参考古人作法,摸石头过河。”
谢老师是中医界的泰山北斗,他对此都表现得如此悲观,可见血绒花菌体确实很棘手。
“这东西幸亏破坏力和传染性不像流行性病毒那么强,否则又是人类的一场灾难!”
有些话天方不方便说,所以他只能选择性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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