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样了,还有命谈什么?”
费介行医一辈子,他观范闲已回天乏术,恨不得亲口咬死那树上的蓝衣女子,但听她轻飘飘说出“有”时,又生生的压下了握住的拳头,生出了希望“你真当可以救他?”
“五……叔……人都没了,你还想怎么谈?”
不等费介问完,范闲淡哑声音发了狠,费介快速止了范闲的穴位,急切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可以救他?”
还来不及回答费介,言冰云和影子纷纷向蓝衣女子袭去,即便费介高喊住手,也没有人愿意听他的,只能想尽办法给范闲顺气,希望他少吐点血。王启年抱着范闲,中年人眼中也模糊了起来。
陈萍萍原以为影子可以得手,却见影子和言冰云还未沾到那蓝衣女子的衣角,就纷纷跌落下地面,砸出了两个好大的坑,又见那女子反转手腕,一道蓝光便死死的将二人禁锢在了原地,除了嘴里地挣扎,连头发丝动弹不得。
接着,一群黑衣人如蚂蚁朝流苏树用来,蓝衣女子一如那般淡然,“呵!”了一声,漠视着树下的一切,随即扔下一片树叶成结,阻止了蚍蜉撼树的不自量力,她那高高在上的感觉映入范闲的双眸,让范闲厌恶至极,可他无力反抗,随着一口鲜血再出呕出,意识也糊涂了起来。
“你原本就是个漏洞,是叶轻眉万死难赎的错误,可惜你遇上了我,命不该绝啊!”
“人都被你伤成了这样,你竟说他命不该绝?”李承儒好歹是武将出身,五竹虽死法奇特,但也无甚胆怯,他推开侍卫,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有本事,下来一战!”
蓝衣女子恝然于怀道:“大殿下久经沙场,从不过问政事,自身也不喜好宫廷的勾心斗角,服从从来只是想保全宁才人在宫中,可同为手足,相同处境,你何以见得二殿下就喜欢?”
李承乾自认为储君身份,也忍不住从人群之中冒了出来,却被李承儒下意识的护身了身后,“他喜不喜欢都是有目共睹的,就如需多言了吧?”
“是吗?”蓝衣女子冷眼望去,“继太子册封后,封为魏王,参理朝政,奉旨开府纳贤,荣宠千万,仁德兼备,若说二殿下不想争,别说太子殿下不会信,是谁也都不会信的。”蓝衣女子偏头看向李承乾道:“血浓如水的亲兄弟,你竟然那时便对他动了杀心,难道就不允许他自保吗?”
李承儒一头雾水的看向李承乾,李承乾不自觉的低了头,正对上人群之中的李承泽,他撑脸含笑仰望蓝衣女子,作揖道:“在下李承泽。”
蓝衣女子飞身而下,衣袂飘飘的轻逸,尽显出尘绝俗之态,随着往后一摆衣袖,一股强大的真气瞬间树立起连天的围墙,将那些欲围困群袭她的人困在了身后,任他们如何使劲拍打,那就像一个透明的牢笼,越敲越会缩紧。
蓝衣女子福了福身子道:“二殿下请稍后,我的事情尚未办完。”李承泽笑了笑,躬身退到了一边。
李承儒见不得李承泽这种细琐,怒道:“如非自愿,谁能强他所难?”
“依大殿下的意思是,若齐国自愿纳入庆国版图,庆国也不会强留国土,应拱手相让;宁才人若自愿想离开庆国,想必陛下也不会强人所难留她,若范家不喜靖王世子李弘成,也不必强范若若所难嫁人咯?”
“……你这叫强词夺理!”
“都给我闭嘴!”眼见范闲又呕出了一口血,费介双眸含泪道:“你说过他有救的……”
蓝衣女子懒得与李承儒多言,无视的闪身去了范闲面前蹲下,细细察看了他的瞳孔,又号了号脉,便道:“范闲,自你从北齐回来,是否感觉真气不受控制,四处乱窜?”
费介愣住了,王启年马上道:“是的,我家大人经常被那真气折磨得痛苦不已,最初连我都不知道,他一直偷偷忍着,就是不想让大家替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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