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介,你干什么?”

费介不理会陈萍萍,因为费介深知范闲的性子,他看出了范闲绝非口头上的不甘,他日一定会不惜代价,为此复仇而拼命,可是面对这高深莫测的神秘女子,别说范闲,就是整个庆国同心一体都可能瞬间灰飞烟灭。

如果运气好的话,蓝衣女子在复原五竹分身乏术之时,将她一击致倒,胁迫女子为范闲所用,但按实力来说,他肯定是运气不好的那种,那他要做成的,就是保住最后一口气,要求范闲放下仇恨,与这女子达成协议,甚至成为挚友,那范闲的后半生,比起五竹、陈萍萍、范建、和自己加起来的相护都安全,他更想用自己的命给范闲换取一个教训。

“老师——”

“影子!”

依旧是一瞬间,战斗便已结束。监察院其余七处都慌了,陈萍萍也慌了,这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又不过数秒之间,早已超出众人的认知,甚至范闲的认知,费介和影子瞬间的灰飞烟灭,原本成型的五竹,又成了一片一片铁碎,三处整个都成了黑风之下的傀儡,还有蓝衣女子手掌之中的冷无忌,蓝衣女子似乎还手下留了情,“乘人不备,私下偷袭可不是君子之道。这是费介最得意的弟子,范闲,你说我该放了他吗?”

“姑娘手下留情!”

陈萍萍不能让整个三处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他拉了拉范闲的衣袖,范闲良久才反应过来,“什么君子不君子,我杀了你——”

根本来不及陈萍萍阻止,范闲愤怒地越身而上,混和着真气举剑刺去,蓝衣女子却只是摇了摇头,一闭眼,那长长的睫毛便射出了蓝色激光,范闲整个身子瞬间碎成肉沫,言家父子在惊变之下护在了陈萍萍面前,王启年来不及伤心,众人还来不及仔细反应,近百条性命便已烟消云散。

陈萍萍心头剧痛,青筋暴起,一把推开言冰云,看清了地面上的血迹,急火攻心之下从轮椅上滚落了下来,整个身子跌进了血和泥里,他难以接受眼前这个女子狠辣,镇定之后,欲举全监察院之力,以卵击石一次,以不负叶轻眉。

“不想范闲他们真的死,就别踩到他们的碎尸之上,哪怕少一丁半点,就都复活不了,死透了。”

闻言,陈萍萍慌忙像老鹰护小鸡一般,阻止了众人前进;王启年后牙已咬得变形;李承儒死死的护着两个弟弟;其余尚还活着的,都已惊慌得不知所措,唯有李承泽身边只有一个谢必安。

“杀人者反被人杀,所以,若不量力而行,诸位皆可化为泥土。”

眼前女子的嘴里却毫无感情可言,冰冷得像在说路上的泥泞一般,她望向李承泽道:“二殿下,你说,他们想杀我,我该复活他们吗?”所有人皆齐齐看向李承泽,像听阎王的判书一样带着祈求,蓝衣女子鄙夷的看着人群,缓缓转身,微笑道:“只要你说,这些个人,包括尚且还活着的,我都可让他们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李承乾率先站了出来,“二哥,我知道你恨我,你让这姑娘杀了我吧!其他人都是无辜的……”话还没说完,蓝衣女子一甩袖,便隔空扇了李承乾一巴掌,“太子殿下,你太聒噪了,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全场人因你言多而命丧!”

“你敢打储君?”蓝衣女子一眼瞪了过去,李承儒再不敢吭声。

一晚上的奇异事件,李承泽还来不及仔细思考,面对诸人的请求,他惊慌失措之余,需要即刻接受眼下的一切。

“你是说要把他们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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