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享完今日帮工所得,老板为庆祝娶亲之喜,特赏小雷一只烧鸡。享用完毕,小雷满足地打了个嗝,两人相视而笑,氛围和谐。
小雷注视着拓跋羽,见他自初来乍到时的言语困难,至如今已能自行在院内漫步,尽管他的身体仍然显得有些虚弱,但他的康复情况却是日益好转,这让小雷的心中充满了欣慰。或许是因为白天的劳累,他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拓跋羽看到小雷头一挨着枕头就睡得香甜,虽然他知道小雷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不畏严寒,即便是身处极北之地,也能穿着单层的麻衣而不会感到寒冷,但是出于对小雷的关心,他还是迅速地取来棉袄,轻轻地盖在小雷的身上。
“嘭!”
一声惊雷骤响,将沉睡中的小雷惊醒。他缓缓睁开双眼,方觉自己竟已不知不觉间入眠。目光转向拓跋羽时,他惊声呼出。
只见一条通体金色、光华流转的小蛇正缠绕在熟睡的拓跋羽脖颈之上,三角形的蛇头长着一枚小角,正对着拓跋羽的脸庞,吞吐着信子。小雷一见此蛇模样,心中断定,这必定是条剧毒蛇类。
这个破败的庙宇中时常有蛇类出没,以前的老乞丐曾经捕获过这样的蛇类用来炖汤。然而,像这样色彩鲜艳且长有异角的蛇类,小雷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拓跋羽亦被小雷的惊叫声唤醒,睁目望去,只见一条奇异之蛇正与自己对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小羽,切勿惊扰它,我来捉拿。”
小雷低声嘱咐,随后小心翼翼地接近那条怪蛇。此刻,怪蛇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拓跋羽,对小雷的接近毫无察觉。小雷抓住这难得的机会,立刻从背后悄然出手,意图擒住其七寸要害。
小雷将手张开,准备出其不意将小蛇抓住,而这条怪异的金色小蛇倒是没有发现身后即将靠近的危险,与拓拔羽对视着,还用那猩红的蛇杏时不时地舔着拓拔羽的脸颊,拓拔羽也是受了惊吓,一张脸霎时间变得苍白,毕竟,一条蛇在面前舔着自己的脸,这滋味确实说不出怪异。
小雷见小蛇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拓拔羽身上,伸出双手,迅速的向金色怪蛇的脖颈抓去,准备快速将小蛇抽离。就在小雷成功将小蛇抓住的时候,双手却传来一阵酥麻,接着双手竟然失去了知觉,紧接着全身传来一阵刺痛,双腿也是一软,踉跄地后退了几步瘫坐在地上。拓拔羽见状,也是慌了,双手向自己脖子抓去,这小蛇也是受了惊吓,一口向拓拔羽伸来的双手撕咬了过去,拓拔羽哪跟得上这小蛇的速度,被其一口咬在了手腕上,手腕被咬后,拓拔羽瞬间感到头昏脑胀,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过了片刻,小雷麻痹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一点,仔细一看这小蛇的脖子上竟然长着一圈密密麻麻的细小尖刺,想必刚才便是被这尖刺给蜇了。而小蛇在咬了拓拔羽之后,似乎也是受了惊吓,朝着破庙后院扭去。
小雷哪里还有管它的闲心,跑到拓拔羽身边去查看他的情况。而此时的拓拔羽情况十分糟糕,双唇及眼眶乌黑,而被蛇所咬上的手腕处也已经肿胀发脓,更是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及腐肉的气味。而拓拔羽似乎在昏迷中也是感觉很难受,口中含糊不清地叨念着什么。
“小羽,你坚持住,我这就帮你把毒吸出来。”小雷立即将拓拔羽的手腕处抬起,将嘴巴凑了过去,一口一口开始吸取拓拔羽手臂里的蛇毒。
小雷不想再失去这唯一的弟弟,含泪吸取蛇毒,倒是吐了一地的黑血,双唇也已发黑发麻,但似乎一点用没有,拓跋羽的气息逐渐微弱,片刻之后便会一命呜呼。
就在小雷一筹莫展之际,一阵寒风骤起,竟直接将破庙的大门猛然吹飞数丈之远。待风势稍减,小雷睁目望去,只见一位灰袍老者已悠然坐于一旁。虽然是满头银发,双眸中却精气十足,他示意小雷让开一些然后为拓跋羽号起脉来。
他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开口问道:“这小子可是被一条头上长角,通体金色的小蛇所伤?”
雷闻言,心中一惊。他见老者一眼便识破拓拔羽所中之毒,心中顿时生出了几分希望。他急忙跪倒在老者面前,恳求道:“老前辈,求您救救小羽,他的性命危在旦夕,大恩大德我必将尽力回报!”
老人闻言轻轻摇头,叹道:“这金蛇虽刚出生,但毕竟是为天下至阴至毒之物,触其毒者须臾毙命,剧毒已随着血液游遍全身,恐回天乏术。况且这小鬼天生气血干枯本就最多还有一年半载的寿命,如今不过是日子提前了,你还是尽早找个地方把他葬了吧。”
言毕,老者便欲起身离去,继续追寻那金蛇的踪迹。依据毒性判断,此蛇尚属初生幼体,而十万里洪荒之地常有剧毒之物出没。老者此行,意在寻觅毒物以炼丹之用。
小雷听闻此言,心中如坠冰窖,紧握拓拔羽之手,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甘与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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