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西楼在那天之后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进入了书园中学习丹青,虽然他现在并没有一个正经的书院身份,但也可以自由进出书院于是任西楼每天便随着任青一起到镇上,任青去店铺中,任西楼去找秦老头,常常在书院一画便是一天。
秦老头每要到饭点了便出去带上两份饭菜,若是回来时任西楼还在作画,秦老头也不急着叫任西楼来吃饭,而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任西楼作画。
秦老头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盛夏时节,雨总是突然就下了起来,好像天老爷泼了一盆水在自家院子里一样,哗啦啦的就下完了,然后太阳就又冒出头来了,秦老头慢慢地夹起一块青菜放入口中,又举起腰间葫芦饮了一口酒,看着狼吞虎咽的任西楼,若是这时有旁人经过看到任西楼干饭的架势都会被震惊到,任西楼手中端起一个....小盆?就这样倾斜着,手中筷子如飞,不断的夹着菜,那只有些大的饭碗也不曾放下,就这样疯狂的吞咽着。
每天饭后秦老头都会给任西楼小半个时辰练气打坐的休息时间,秦老头在让人撤走碗筷后也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老头子什么时候也亲手给我做份佳肴?”
“你小子也配?这次来又有什么事?”秦老头又开始拿起烟枪吞云吐雾。
“我怎么就配不上了,那些虎肉龙筋可都是我帮你拿来的,还有那些天地灵药不都是我东寻西觅找来的?你也真是浪费啊,那小子这么胡吃海塞能吸收多少?不如让我练成丹药,保管让这小子一天一个境界。”
秦老头躺在躺椅上吐出一口烟并未搭腔,片刻的沉寂之后陈仁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次来找你是因为东海又有老家伙开始苏醒了,还不止一两个,不少他们的传承人也开始出现了,晋山认为应该火速出手,直接抹杀掉,不给他们成长的机会,周齐平却觉得不该他们出手去欺负小辈。”
“行,我知道了,你先让晋山和周齐平都先按兵不动,盯好东海那边便是,我会来处理的。”
时间就这样一晃而过,已经临近年关,这天任西楼离开书院的时候,秦老头给任西楼放了个小假,让任西楼正月十五元宵节后再回到书院来找他。
任西楼刷完碗后便又回到自己房中开始打坐练气,家中灵气仍旧稀薄,任西楼每天天还为亮便起床练拳,踏步罡,等到第一声鸡鸣再去沐浴,出来时便开始吃早饭,虽说任西楼打坐练气的时间远远比不上在灵山时,但任西楼这半年来修行速度倒也不慢,泥丸,绛宫都已经开辟为洞府来储存灵气了,自己也感觉这半年来身体结实了不少。
任西楼吃过早饭后便告诉任青自己一直到正月十五都会留在家中,便没有和任青一起去往街上,任西楼收拾起碗筷,一般早饭过后都是兰伊在收拾碗筷,不过既然任西楼不急着去书院了,那便由他来收拾碗筷吧。
任西楼想了想,已经许久没去过道观里面了,便和兰伊打了一声招呼便进入道观,道观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任西楼也不知道何老和孙道长平时在哪里,索性便直接向着灵山走去,青石台阶上的竹林依旧遮天蔽日,任西楼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入灵山时胆怯的模样,自嘲般的笑了笑便接着向下走去,熟悉的大石块,熟悉的钓鱼人。
任西楼轻车熟路的走向草庐,按照灵山的时间流速,这里已经一整年没来过人了,桌面上已经积起了一层灰。毕竟此处不像家中,无论任西楼多久没回家,房间中也会是一尘不染的。
任西楼拿起水盆,去门外的小溪打了一盆水,开始打扫房间,任西楼打扫完房间,又拿起被褥开始清洗被褥,做完一切之后任西楼又向着泉水走去。
任西楼感知着周遭的灵气,灵山的灵气果然浓郁,任西楼都能感觉到自身的洞府在渴望着此处灵气,任西楼便服下一颗炼气凝神丹。
任西楼的练气凝神丹还剩下不少,毕竟在灵山时孙道长时不时便送来一大堆,不过任西楼出了灵山便再没服用过。
后面孙道长再来送时,任西楼也坚决不收,任西楼在辨识灵草,了解了一些基本的炼丹术之后便知道这丹可不是什么的街边小吃,那冰玄草更不是路边大白菜,所以任西楼在家中从来都不服用练气凝神丹。
实在是家中灵气过于稀薄,书院中灵气倒是浓郁不少,可任西楼在书院中练气打坐又不过小半时辰罢了,就这样余下了不少练气凝神丹。
任西楼再捧起一捧泉水饮入,就这样坐在泉水旁开始练气打坐。
任西楼起身望了望天,不多不少,正好三个时辰,任西楼接着走到苗圃,敲了敲苗圃大门,又叫了两声师叔皆无应答,任西楼便没有进入苗圃。
任西楼望向灵山更深处,踏出几步,一只手便按在他的肩头,“西楼,就走到这里吧,前方的路不是你现在能走的。”
任西楼身体一紧,拉开距离回身从袖中便摸出一张黄色符箓,警惕的望向那道身影。
那道身影身着清阳派的道袍,身形不算魁梧,衣服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道袍也遮不住,让人一看便知道是练家子,只是神情有些憔悴。
任西楼开口问道:“你认识我?”
“刘一七在我耳边都快把你的名字念叨烂了。”
任西楼打量着着道士,望向道士身后的剑,收起手中符箓,打了一个道门稽礼:“见过一七师父。”
道士回了一个道门稽礼开口说道:“我叫刘恒元,虽说是刘一七师父,但与你是平辈,其实我们见过,那年便是我带着你逛的道观。”
任西楼想了想好像当年带他逛道观的确实是这张脸,不过当年的这张脸意气风发,写不尽的风流在里面,如今神色憔悴,面容沧桑,哪还有当年的那份朝气。
任西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不知刘一七此时在哪里?”
“此时他正在观中,不过,暂时你还不能去见他,再过两三日你再去见他吧。”
“好吧,不过为何让我在此止步?”,任西楼联想到刘恒元的面容有些许担忧地开口问道:“难道山中有什么变故吗?”
刘恒元并没有正面回答任西楼的问题只是轻声笑道:“以后你便知晓了。”
刘恒元御剑飞去深山中,任西楼也打算离开灵山了,既然刘一七的师父让自己不急着去见刘一七,那么自己便等上两日便是,毕竟世间俗语都说了,“相逢既是缘,再逢不算晚”
任西楼离开灵山时外界正是正午时分,兰伊正在厨房中忙活着午饭。
任西楼从道观回到家中时刚好兰伊做好了饭菜,很快,兰伊便被任西楼吓到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任西楼这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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