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聚焦于此二位。
不仅因他们是最后的两人。
更因二人声名显赫！
姜云霄：炎国战神，武道第一，所向披靡。
虽军衔不高，却在军中地位超然。
安德鲁：出身日落张国破落贵族，家道中落，不足挂齿。
但他天资聪颖，仅十数年间，超越西方武学极限，成为无数人心中战神。
因其强盛，令家族重焕光彩。
甚至成为日落张室极力拉拢的对象。二人分立东西，象征意义却相同。
武力极致，人类巅峰！
然而，那已是旧时代往事。
众人皆知，东海腾龙出水之时，新纪元已悄然开启。
许多旧时代的物事，在非凡力量前摇摇欲坠。
人们纷纷猜测，旧时代强者能否在新时代续写辉煌？
显然，姜云霄与安德鲁也在探寻答案。
“何故不动？”
“应是众人中最强者吧？”
“强者或非强，问心难关难闯。”
“你意指，他们心有邪念？”“嘘，非我言，只觉其迟疑，定有顾虑。”
众人低声议论。
鉴于二人威望武功，刻意压低了音量。
即便如此，窃窃私语仍不免传入二人耳中。
他们却泰然处之。
“二位，何不前行？”
李梦背手而立，问道。
仅余二人，测试完毕，一切将尘埃落定。
她还需返回龙宫，向龙主复命。
二人却未作答。
片刻沉默后，姜云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微笑。
“安德鲁，汝愿一试否？”
安德鲁轻笑，笑容里带着几分诡谲，眼底深处闪烁着浓浓的嘲弄光芒。
“试与不试，又有何区别？”
两人目光交汇，彼此心照不宣，知晓对方的境遇竟如镜像般相似。
随即，两人爆发出一阵大笑。
笑声里，夹杂着愤怒、失望，更多的是那股难以言喻的讽刺！
“李小姐，测试就免了吧，我们选择……退出！”
笑声过后，姜云霄朗声道来。
退出？
四周一片哗然。
这紧要关头，姜云霄与安德鲁竟是选择了放弃？
此消息一旦传出，定会震动四方。
毕竟，在测试之前，几乎所有人均认为这两人必将成为道源宗一员。
他们的杰出无人能及，旧时代里，二人几乎引领着时代的风骚。
但对于他们而言，放弃似乎是顺理成章的抉择。
成功的曙光渺茫，难道要等到那面镜子将心中的每一丝想法公之于众，才肯主动退场？
自家事自家知。
先前虽表面不动声色，实则两人一直在暗中观察。
每一个接受测试的人，都逃不过他们的审视。
他们目睹了通过者的喜悦，落选者的哀伤，还有那些硬要一窥镜中奥秘，最终白白断送性命的不幸者的恐惧……
这一切，让他们得出了一个让人心寒的结论。
“人心难测，但在那镜前，犹如池中观鱼，无所遁形！”
如此说来，他们又何必再做无谓的尝试？一切都已昭然若揭……
几乎无人对道源宗抱有归属感，反倒是心中暗藏着丝丝敌意。
习惯了俯视天下的他们，对头有个强大宗门压着感到极度不适……
这种不适，早在攀爬雪山时便已悄然萌芽。
见到同路者尽是些未经世事的青年，不满便在心底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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