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微姐熟稔后,又帮抓了壁虎,相当于获得了特别通行证,去她们房间畅通无阻。当晚,我疏离室友,跑去女诗人房间串门,那三人已经把扑克拿了出来,无奈缺人不成局,气得大骂我—“重色轻友”“损友”。
我雄赳赳地给了他们三人一个背影。微姐、陈碧真、范婷蛮欢迎我过去,让我小骄傲,觉得女诗人喜欢我,起码不讨厌我。须知道,贾府里的林妹妹绝不会愿意和焦大多接触的!
范婷招呼微姐和陈碧真靠近一点,手捂着嘴巴小声道:“潇潇拿了她诗集,刚才敲商朝房间门,商朝在里面喊,谁呀,潇潇说是我,拿了几首诗,想请商朝老师帮斧正一下。这关严实了门,斧正快两个小时了,也不见人出来。”
陈碧真淬了一口道:“那骚样,一看就是狐狸精,露着黑色大长腿,一看就是去勾引评委的。这斧正可别斧正床上去。”
微姐道:“碧真兄,你也太刻薄了吧。”
陈碧真道:“不是我刻薄,你看她写那些诗歌,我想不刻薄都不行。那首《爱情买卖》写得好下流。
我问道:“怎么写的。”
陈碧真道:“就七句,我看一遍就记得了,背诵给你们听听----他慢慢扯掉我的自尊/还有最后一层衣服/第二天醒来/枕头旁多了几张钞票/我塞进包里/穿好衣服/丢掉的自尊又回来了。”
陈碧真抑扬顿挫读完,那三人捂嘴吃吃笑。
我道:“以前一起参加过‘三星堆杯’,后来赛事组委会出了获奖诗歌专辑,潇潇的一首诗歌入选,题目叫《冬天》,就三行,我记得清楚----冬天的太阳落在我皮肤上打盹/像那个男人/只对我温柔一阵子就走了。”
范婷公允道:“这修辞手法是暗喻,又像是诗歌通感,我觉得写得还不错。”
我坐床对面长桌旁椅子上道:“对了,范婷,你怎么知道潇潇在商朝房间里两小时。”
范婷道:“商朝房间就在我们对面,他那门开关总会发出‘吱呀—’声,我这边听得清楚,人有没有出来我当然知道。”
微姐笑道:“你可真够鬼机灵的。怪不得刚才那么安静,拿着本书看,原来心不在焉,用耳朵在监听评委老师动向呀。”
我道:“什么心不在焉,是心不在马。”
翌日。
上午按计划游山赏景,我鞍前马后,变为三位女诗人跟班的,帮拍照、拎包,还买来饮料、小吃殷勤伺候,搞得雨蛙、潇潇、大月亮牢骚怪话一大堆。
潇潇最讨厌,经常朝我翻白眼。
王金成和断指看我厮混女人堆里,眼红吃醋,酸酸对我说:“石头兄,不该风月独享。你也提携一下我们兄弟,不要独美,晚上带我们也去女诗人房间串串门。”
断指道:“同道多探讨交流,有利于诗艺提高。”
我回道:“别扯了,提高诗艺不过幌子,想拿我当敲门砖而已!”
可我带王金成和断指去微姐她们房间时,气氛有点尴尬。女诗人晚上穿着随便,洗澡后卸了妆,见一众臭男人过来,像是魔术师被戳穿了把戏一般难受,言语、表情自然表现出不欢迎态度来。
断指,不见女孩子,自信心爆棚,一到女孩子面前,扭扭捏捏的,手足无措,不知手脚放何安处。断指怕冷场,没话找话道:“看来,我们过来不太受欢迎嘛。”他本想自嘲打趣幽默一下,来缓解房间尴尬气氛,结果,软话硬说,反觉他的话特别突兀,让人觉得没有情商,也有点轻佻。
王金成想活跃气氛,用探寻的口气问道:“要不谈谈文学、哲学或者音乐?”王金成这建议太正规,一下子把天聊死。他这一句话,把房间里气氛搞僵了,弄得彼此无趣,谁也不愿多说一句话。王金成看出情势不对,勉强坐了一坐,硬扯了几句,灰头土脸主动告辞。
他俩一出门,陈碧真道:“和油腻大叔聊天,有代沟!”
范婷道:“那断指脾气‘轴’,还是太年轻,没有深度,一看情商智商堪忧。”
陈碧真鄙夷道:“王金成送我那本诗集恶心人,被我扔垃圾篓里呢,特别第49首写给虹影那一首,全诗仅一句—‘你是灯,你是吸引精子的火’,下面还附注解,引虹影原诗---我是灯,我是吸引精子的火’,看的我直想吐”
微姐道:“难道这样脏字眼也可入诗?我看不出诗人想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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