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宁书涯和芮依艺从看守他们的法外狂徒张三口中得知一个重大消息,有凶人行刺燕王,虽然行动失败,但是杀死了大将张玉。两个凶手却跑掉了。

听说燕王震怒,还在提到张玉时痛哭流涕,说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不足为虑,只可惜在如此艰难之际,失去张玉这样的良辅。”

宁书涯一方面为王凌云和蔺君成全身而退而开心,另一方面对自己和芮依艺的处境感慨道:“别等到凌云兄和君成都已经击杀朱棣完成此次的轮回任务了,自己二人还被软禁在这里。”

“不会自己来这里一趟,完全都在居家隔离了吧?”

调侃归调侃,但是宁书涯还在积极思考脱困计划。

这些日子,李景隆还时不时来找自己议事,问问自己对战事的看法,顺便吐槽吐槽严世蕃去逛青楼总是用他的名字签单。

最糟糕的是,李景隆似乎还对自己似乎越来越信任,自己和芮依艺的生活待遇也水涨船高。

李景隆甚至提出要给宁书涯送几位侍女伺候左右,免得身边都没个人使唤,结果被芮依艺义正严辞地拒绝了。

“别搞到最后,自己在燕王这边越升越高,将来有一天要黄子澄对线的时候,结果发现这位总是出馊主意的太常寺卿大人,竟然是朱棣在朱允炆这边的卧底。”宁书涯又在心底戏谑地想道。

“要是黄子澄到时候对我说,‘我以前没的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我就酷酷的地他回一句,‘好啊,去跟三法司说,看他们让不让你做好人。’”

“要是他还敢反驳道,‘那就是让我去死。’我就冷冷地看着他道,‘对不起,我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

虽然李景隆和自己越走越近,但是严世蕃从来没有来找到自己。很有可能是看不起自己的意思。

宁书涯倒巴不得严世蕃躲自己远远的,不然一看到他对芮依艺的恶心目光,再加自己想到这恶棍发明的美人盂,会让自己忍不住想对他打一套浑元形意太极拳。

“诶,要是现在已经修真有成就好了。一巴掌把他拍成肉泥不就完事儿了。”宁书涯想道,“嗯,以理服人。”

之前宁书涯想了几个脱身的方法。

“上策是偶遇齐泰和王阳明,但是过去这段时间自己到处闲逛,一个都没碰着。”

仔细想想也是,齐泰府邸说不定被燕王渗透的和筛子一样,想必齐泰的行踪早已被燕王的人马了如指掌,监视的人肯定会避免自己出现在齐泰的活动范围内。

但是王阳明的行踪也被监视了么?还是说王阳明也被控制起来了?

“下策是装疯,自己知道历史上好几个装疯成功的前辈,而且也的确成功从深墙大院逃脱。”

但是关键是这几位前辈太卷了啊。

一个赛一个的不把自己当人看,装起疯来连真疯子都怕。

“都是打工人而已,不用这么卖命吧。”宁书涯在心里吐槽,“同行内卷真可怕,相煎太急要不得。”

而且退一步讲,就算自己拿出竞争小金人的态度,装疯成功,到时候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严世蕃不必投鼠忌器,肯定要向芮依艺伸出咸猪手。

“诶,只能选择中策了。”宁书涯想道。

那就是多和疯子接触接触。

这样子做,一方面可以继续保持自己在学识方面的战略价值,但另一方面让李景隆觉得自己这个人有点邪性,不太敢用自己。

“最好选择既养着自己,不让对手用自己,又不重用自己,把自己束之高阁。等慢慢自己淡出了他们的视线,监控松懈了,可能就有逃脱的机会。”宁书涯琢磨着。

嗯,前辈子很多公司不就是这么干嘛。大花钱招聘人才,自己公司也不怎么用,就是为了让对手无人可用。

宁书涯摇了摇头,想道,“要论心灵的肮脏程度,古代这些政治家怕是比不上自己前世那些充分经历了资本洗礼的寡头们。”

“依依,请你写几个字。”宁书涯说道。

“写什么?”芮依艺困惑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世人笑我忒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芮依艺很快写完,字迹依旧那么赏心悦目。

“然后呢?”芮依艺困惑道。

“裱在会客厅里。”宁书涯说道。

虽然不明所以,芮依艺还是点点头,按照宁书涯的吩咐将这幅字裱好,挂在客厅显眼的地方。

宁书涯看着那幅字,露出一丝微笑。

“人家都在客厅裱个什么‘天道酬勤’‘志存高远’,咱偏整个装疯专业的博导的谆谆教诲。”宁书涯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不走寻常路嘛。”

自此,宁书涯在外出时就开始格外留心听别人介绍疯子的事情。

一日,他和芮依艺去玄武湖边的楼外楼吃时令湖鲜。

楼外楼依湖而建,风景优美,湖光山色尽收眼底。湖鲜更是鲜美可口,让人赞不绝口,是南京城中一绝。

两人点了几道招牌菜,正一边品尝一边欣赏湖景,忽然听到邻桌的几位食客在热烈讨论。

“最近南京城可是出了个大新闻啊,”一位中年男子说道,“你们听说了吗?一个叫钱翔章的大字不识的农民,说自己被仙人掳走了一个月!”

“仙人?”另一位年纪稍轻的男子不屑地笑道,“什么仙人啊,分明是疯子胡言乱语罢了。”

“可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中年男子继续说道,“他说仙人的世界极其先进,使用的能量看不见摸不着,叫做‘电’。”

宁书涯听到这里,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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