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晚宴开始,还有足足两三个时辰,顾远三人索性,就在之前监督做豆腐的屋子处,等候起来了。
方欣姜薇梓正坐在桌子旁喝茶,因为门外时不时会传来,斧凿石头的响声,为了降低噪音的骚扰,顾远正站着将门窗关死一些。
“柳家怎么老是有这雕凿佛像的声响,不知道这次又是做给哪个寺庙供奉的啊?”顾远在柳家时,就没少被这声音骚扰,捂住耳朵向方欣打听起了其中的内情。
“上次的佛像很受寺院喜欢,镖局和府上的开销又都不小,就只好拜托长春叔叔多雕一些补贴家用了。”方欣跟过柳夫人一段时间,对柳家的事也十分了解,便为顾远解释道。
“都这样了还整什么晚宴啊,省点钱过日子不好嘛,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顾远将门窗关死后,仍能听见声响,只得焦躁地甩了甩手。
“柳家在瓢城的地位,都要靠这些关系维系呢,这些年柳家虽被黄家盖过了一些风头,但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腊八的晚宴,能联络不少人,确实是怎么也不能放弃的,你开豆腐铺子不也得靠柳家庇护嘛。”姜薇梓为三人准备好了塞耳朵的棉花团,招呼顾远也一起坐下。
就这么干耗着也挺无聊,姜薇梓从怀里掏出了一摞纸牌。“来来来,我们打牌吧。”她兴奋地冲二人道。
“没意思,也没个赌注什么的,没有那种刺激感。”顾远瞥了她一眼,继续瘫坐在一旁。
姜薇梓连忙道:“一局五文钱,稍微有点赌注就得了。”
“赌钱?我是那种肤浅的人嘛!要不这样,只算我们俩,每赢一局在接下来的五天里,输了的人就不能动手打对方,而且被赢的人打也不能还手,怎么样?”顾远怀好意的笑了出来。
“好,我答应你。”姜薇梓知道,顾远一直想报自己这么多天打他的仇。
一想他只说是不许还手,又没说不能躲闪,既然有这空子钻,她也就大方的同意了下来。
“做这副牌的时候,有些牌又有瑕疵,我可是都记得一清二楚,可不得赢到你跳起来啊!到时候,我可就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看到姜薇梓同意下来,顾远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大骂姜薇梓时她不能动手的憋屈样子,心中一阵窃喜。
他又转头对方欣道:“欣儿,你可不能再胳膊肘往外拐了,得帮哥哥知道吗?”
见方欣没做回应,姜薇梓却开了口道:“你少挑拨离间,欣儿要和我一伙,我们女孩子互相帮助,哪容得到你安排。”方欣只得答应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于是牌局就这样开始了。
三人足足打了两个时辰牌,顾远虽然比姜薇梓熟练不少,又用作弊的方式记了不少牌,却仍未能如预想般占到多少便宜。
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方欣这个端水大师,顾远赢的多时,即使与顾远一伙儿,她也会帮着姜薇梓。反过来当姜薇梓占优时,她也会帮着顾远出牌。
小丫头平日经营铺子,脑子十分灵光,牌技自然也是不弱,经她一番平衡操作下来,两人的胜负差距,其实也不算大,结束时顾远也只多赢了两局而已。
原先打算至少赢个十几局,保证两三个月内不止不会挨打的计划虽然落空了,但顾远算出自己还是赢了几局后,还是开启了杠铃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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